这个道理,云江澈自是明白。
最后也只能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默默离开。
见到云令政,他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最后才问:“二哥,九爷对她的确有些不同,会是因为药蛊吗?”
云令政看着袅袅的茶雾,摇摇头:“西疆蛊虫很是奇妙,谁也说不准是因为什么。不过接下来,肯定是因为蛊虫了。”
“什么意思?”云江澈知道,自己这位二哥,在某些方面,是唯一能够说得上可以跟九爷对打的人。
此事,他抬起眼,笑了笑:“我有一只蛊王,虽是子蛊,却不负蛊王之名。不管它下面的是什么蛊虫,只要种进去,那它便是其他蛊虫的母蛊。”
云江澈没有来得及问云令政那蛊王是哪来的。
就听见:“有什么用?”
“能更好地帮助小六摆脱九爷的注意,接下来的日子,不管是因为什么,九爷都不会再对小六生任何一点的感觉,只会当她是陌生人。且巧就巧在是她把药蛊说完之后这种感觉才消失的。九爷会更加相信即便之前生的那些情,都是因为药蛊的作用。”看書溂
云令政说到这,垂眸看了一眼手拿着的那个绣工粗糙的锦囊。
这是她当初放蛊王的锦囊袋子,里面还有一个婴儿巴掌大的小木盒。
“二哥,你果然会掐时间,算得精细。只是你怎么下在九爷身上的?”这也太厉害了。
云令政挑眉:“是下在了小六的身上。至于为什么能有这种效果……我也懒得同你解释这么多了,你只需要知道,蛊王能在小六身上起半年的作用。半年之后,九爷该生情生情,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了。”
“半年那么久……小六会不会记起以前的那些?”云江澈最怕的就是这个。
云令政摇摇头,想起当初南绛说的。
——“只要母蛊慢慢活过来,那阿姐就会记起从前。只是不可能了……阿姐不爱了,母蛊才会死。除非她重新爱上九爷,情与从前那般重,母蛊才会有复活可能。我没见过有这种先例,也没见过心死蛊亡之人,还能死灰复燃,情如往昔。”
“不会。”云令政答得笃定:“先前说只要不刺激就不会想起,可是后来,为了帮她脱离药瘾,战奴在她身上用了太多的药。”
到现在为止,没人试过药量那么大,人能够跟药抗衡,还是更蛊抗衡。
除了这些,还有曾经的恩怨情仇。
还有家族存亡。
挡在九爷跟云姒之间的,太多了太多了……
“你叹什么气?”云江澈言语之多了些许放心。
云令政睁开眼,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那个他很嫌弃的锦囊:“我怕这种事情做多了,遭报应。”
云令政轻笑了一声:“怎会,二哥五年前同白姑娘定下婚盟。你们两人青梅竹马,二哥当初为等白姑娘,一直不娶。这五年,也在等她把一切处理妥当就成婚。等这次回西洲,便是能同白姑娘成婚了,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
云令政未曾应声,他起身便出去了。
云江澈只当云令政是想念佳人。
毕竟这位冷漠无比的二哥当初是怎么为了白小姐的,他们都是晓得的。
与此同时,京郊地下室。
石门缓缓打开,一道光,在了里面五岁大的小孩身上。
霍临烨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哭唧唧的小娃娃,谁知,却是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