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好算计!
秦怀道感觉背后之人疯了,这么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旦暴露还想抢李二的江山?自己祖宗坟墓都会被人挖出来,弃尸荒野,这是要不择手段了吗?
想到这儿,秦怀道愈发决定“藏锋”,人一旦疯起来,什么都不顾,反正跟自己无关,犯不着给李二挡刀,还遭猜忌。
瞬间,秦怀道将利弊想透,叮嘱道:“传令下去,你家少主昨晚偶感风寒,病情加重,需要休息,今天不见客。”
“啊?”
荷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着秦怀道,明明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怎么就偶感风寒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嘻嘻一笑,转身离开,浅黄色襦裙在阳光下,如一只翩跹起伏的蝴蝶,渐飞渐远。
“下丫头快长大了,过两年可以吃了。”秦怀道不由的小腹一暖,生出别样心思,很快将杂念压下,继续练功。
中午时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联袂来访,被门的人以“生病”为由拒绝,两人只好离开,程咬金回府,下人告知老爷在房等,赶紧来到房,程咬金冷着脸提醒道:“外面又没人,关门。”
程处默赶紧外面,然后关上门,恭敬地说道:“父亲,孩儿和宝林吃了闭门羹,怀道还是不见。”
“意料之中,那孩子心里有想法,不想参与朝堂之争,老夫自认为明哲保身的手段无人能及,现在来还不如怀道,纪念碑一事朝廷蒙羞,圣上震怒,要以造反论处,必然落在监察府上,监察府的李义协、房遗和苏定方办事不利,还在天牢,李德謇革职,怀道休假不理朝事,没人主持工作,有好戏了。”
程处默脸色一变:“父亲的意思是怀道故意不理朝事,是在替李义协他们三人抱打不平?”
“有这方面因素,怀道重情,这点你清楚,但不完全,我估计是透了很多事,心灰意冷,不想再参与朝政,你好好想想,怀道立功无数,但也得罪人无数,都是为谁得罪的?”程咬金提醒道。
“自然是……”程处默脸色大变,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心思极速转动,忍不住提醒道:“那咱们家会不会……”
“不会,老夫结党,不揽权,不参与国本之争,孤臣一个,圣上很放心,但怀道不同,有大才,有年轻,而今更是位高权重,圣上现在是想用,又怕用,不惜再嫁一女,为什么?”
“怀道是一把锋利的刀,圣上想通过两位公主握住这把刀。”
程咬金满意地点头:“还不算笨,但再外面不能透露半个字,继续给老子装傻充愣,否则家族难保,眼下你有两个选择,一挑起交通部大梁,取代怀道,二,请辞,效彷李德謇去怀道身边帮忙,你自己意思呢?”
“卫国公精明一生,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考虑,我要是抢怀道兄弟位置,会落个不仁不义,咱们府上虽然不缺银子,但也不够宽裕,听说李德謇在帮怀道组建商队,要去草原,怀道府上好东西多,一趟肯定不少赚,我去怀道身边,赚点钱填补家用,我不在其位,父亲也好从容应对朝堂之事。”
“不错,这一年跟着怀道长进不少,你两个兄弟在军中,加上老子,掌握的军队可不少,本就招人猜忌,你又是长子,加上年轻,要是再身居高位,对咱们家是祸事,秦家小子肯定也想到这点,所以退隐。”程咬金满意地笑了。
“孩儿懂了,不过,怀道不见,如何是好?”程处默有些为难。
“找个理由请辞,再去。”
“有理,孩儿去砸了长安县衙,好好的纪念碑都护不好,他们该打。”程处默会意地说道。
程咬金笑而不语,这个办法简直妙不可言,打衙门形同谋反,只要控制好尺度,再运作一下,最多革职罢官,但是替大唐将士出头,能获得百万将士的认可,名声大涨,将来有莫大好处,摆摆手,满脸欣慰。
程处默心领神会,嘿嘿笑着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