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开始,上午体能,下午格斗,晚上识字,一个月后考核,这段时间伙食好点,训练量不小,没肉,吃不饱不行。”
“明白,我会安排好,附近山高林密,有野猪等野兽,吃肉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就买点,青草自己种了,够吃。”罗英满口答应道。
“那就好。”秦怀道放下心来。
……
甘露殿,正在和重臣们商议朝政的李二听到传旨太监来报,说秦怀道不在府上,进秦岭寻找治病的草药去了,一时有些懵,不由向李靖:“药师,你不是去见过怀道吗?”
李靖猜到了秦怀道的用意,赶紧说道:“回圣上,臣确实去见过怀道,见其气色虚弱,脸色憔悴,提到要去采一味特别的药,臣便聊了几句就离开,应该是未时走的,现在是申时,或许正好错过。”
李二摆摆手示意传旨太监离开,脸色一正,带着几分威严喝道:“齐王逆子,居然行不轨之事,当诛,代州都督刘兰更是罪不可恕,丘将军,朕命令你即日出征,斩杀刘兰,活捉逆子,朕要当面问问他为何如此不孝?”
“臣,遵旨!”一个大胡子将领恭敬抱拳。
同样是造反,一个斩杀,一个活捉,高下立判,果然亲疏有别,李靖暗叹一声,忽然觉得秦怀道选择或许是对的,也庆幸自己儿子离开时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了,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如果是以往,李靖会跳出来建议几句,少死些将士,尽快平定。
李靖也习惯性等着李靖提建议,却没有听到声音,有些不习惯,疑惑地过来,问道:“药师,可有妙计教朕?”
“回圣上,臣身体越来越差,思考问题大不如前,一时没想到好办法,如想到,一定如实禀告。”李靖第一次违心了。
众人疑惑地过来,眼含惊诧。
房玄龄也饶有深意地了李靖一眼,但没点破,上前打圆场:“圣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春麦已收,粮库充足,倒也不怕,丘将军足智多谋,能征善战,必能马到成功。”
李二点头,顾不上深想,向李义协:“监察府秦大人有伤,既然去采药治疗,短时间内回不来,监察府就靠你支撑,尽快抓到泼纪念碑的恶贼。”
“遵旨。”李义协硬着头皮说道,心里面发苦,冲锋陷阵,阵前斩将李义协无惧任何人,破桉这种费脑子的事不会啊,忽然有些明白大家为何辞职了。
“你先退下,尽心办差。”李二摆摆手。
李义协抱拳一礼,匆匆离开,出了朱雀门就到在等候的苏定方,迎上去。
苏定方着急地问道:“李大人,秦大人呢?”
“秦大人去采药疗伤,短时间内不回来,圣上让我彻查凶手,尽快破桉,苏兄可有好办法?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共进退,精诚合作才好。”
苏定方非庸才,但听到秦怀道去采药疗伤,心中咯噔一下,猜到事情不简单,这也太巧了,真要有伤早就出发,何必等到今天?顿时眉头紧锁,抱拳说道:“此事太大,建议去找找秦大人再定。”
“问题是到哪儿去找?”李义协反问。
“我去一趟护国公府,回头衙房再议。”苏定方急匆匆离开。
李义协不明所以,心中毫无头绪,便回到府中,在房找到自己父亲将情况说明,李君羡也是武将出身,打仗没问题,动脑子也有些为难,但跟在李二身边多年,耳濡目染,多少有些心得,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沉声说道:“秦大人恐怕是故意躲开是非。”
“啊……那孩儿怎么办?”
李君羡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程处默等人之前的行为现在来是故意的,只为辞官,躲开是非,这帮老狐狸,但你不能再效彷,尽心办差,不能落人把柄,口实,半个月后请罪,辞官,去找怀道。”
“啊……”李义协有些懵。
李君羡不耐烦地说道:“啊个屁……还不明白吗?程处默、尉迟宝林、房遗、罗章、李德謇,都辞官不干,你以为是冲动?他们是故意的,具体原因老夫猜不到,但老夫知道一点,程黑子最机警,房玄龄最善谋,李靖最精明,他们都默许自己孩子这么干,背后能没原由?跟着干就是。”
“明白了。”李义协眉头一挑,有些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