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战马人立而起,斥候娴熟地稳住身形,等战马停下后抱拳说道:“大将军,突厥大军停止进攻,后撤安北大都护府以北十里扎营。”
“再探!”秦怀道喝道,思忖起来,突厥大军后撤十里并不是失败,而是知道五万大军损失惨重后暂时放弃进攻安北大都护府,想摸清情况再说,只要自己在暗处,突厥就不敢动。
想到这儿,秦怀道对苏定方命令道:“调一千人上去,以队为作战单位,各我绞杀上前侦查的敌军斥候,不得有误。”
“遵令。”苏定方马上去安排。
秦怀道拿出地图查,安北大都护府东边是一条河,由北南下,绕着安北大都护府往西,安北大都护府北面也是一条河,两条河在东北向交汇,整体上去安北大都护府东边、北边和南边都是河流,西边和西南便是郁督军山。
这个地形很是奇妙,安北大都护府远处是山水环绕,形成天然屏障,附近土地平坦,水草丰茂,只需守住西南方向的郁督军山,突厥大军将面临大河阻挡,正是草原雨水充沛季节,河水上涨,无路可走。
突厥不可能不知道四周地形,往北撤只有一种解释,并不担心失败,只是暂时拉开安全距离,一旦战败,所处位置就是死地,秦怀道将地图收起,喝道:“传令,兵发郁督军山,寻找有利地形安营扎寨,前军先动。”
“遵令。”众将领命,纷纷部署去了。
很快,程处亮带着大军先行开道,左右两路大军也徐徐跟进,拉开一定距离,中间是李义协的军队和亲军,后面是程处弼领军缓缓跟上,负责殿后。
大军分成五个大方阵往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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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大军来到郁督军山,山并不高,也不够险峻,逶迤起伏,郁郁葱葱,但对于平坦的草原而言,这座山就算是险要地形,前军已经在一处山坡上安营扎寨,秦怀道观察片刻,让左右两军去另外两座山坡扎营,形成三角,能攻能防,还能守望相助。
中军和后军则在山下挖陷马坑以防万一,陷马坑一直挖到河边,防止大军取水时敌人骑兵忽然进攻,措手不及。
一处山坡制高点上,秦怀道着忙碌的大军,心中稍定,目光向北方,距离太远,不清敌人营地,但能到安北大都护府,距离同样有些远,只能依稀到城池,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了。
“苏定方。”
“末将在。”
“你亲自跑一趟安北大都护府,持本将军虎符为信物,去问问情况,速去速回。”秦怀道叮嘱道,递上虎符,不搞清楚安北大都护府情况,后面的仗不好打。
苏定方郑重接过,匆匆去了。
一个时辰后,一支突厥大军杀过来,在五里开外安营扎寨,并不进攻,秦怀道仔细一,足有十万左右,人喊马嘶,好不热闹,几员大将闻讯赶来,着这一幕并不在意,房遗请战道:“将军,趁其不稳,末将带人冲杀一阵。”
“末将也愿望。”李义协也请战道。
两人都是悍勇之将,闻战则喜,秦怀道笑道:“别急,突厥乱而有序,早就防备我军冲杀,这个时候冲上去正中敌人下怀,先固守要地,再定,兄弟们一路过来累的不轻,正好休整一番。”
两人见秦怀道做了决定,虽有不甘,但也不再多言。
程处亮观察片刻后说道:“大将军,突厥此举意在威慑我军,掩护其他军队继续攻击安北大都护府,其心险恶,不能不防。”
“想威慑我军不要乱动,他还缺把好刀,不急,等安北大都护府消息传来再定,传令下去,砍树生火,今晚肉管够。”秦怀道笑道,从容,自信,镇定。
大家被这份气度感染,纷纷答应一声,安排人传令去了。
没多久,一骑从安北大都护府南边出城,避开敌人分奔而来,正是苏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