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刚刚缩进去,被子就被陆禹东掀开,他的唇吻上她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摸索。
姜瓷慢慢地有些窒息,喘不上来气。
“激将法?”他问。
“不是。是真的很难查。”姜瓷知道,她甚至连南锦屏的门口都摸不到,她不懂她要干什么,只能小心行事。
“趴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干什么?”他问,“你可真不给我省心。”
这辈子姜瓷待过的“男人怀里”有数,因此,陆禹东这么一说,她就知道是谁。
“我得过抑郁症你知不知道?”姜瓷问他,“我去英国后,就得抑郁症了,见不到孩子,不知道自己的亲妈是谁,感觉自己是一根浮萍,我一直很想拿到博士学历,这是我这辈子的追求,可学习的压力很大,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的区别很大,我听不懂。站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什么时候回国遥遥无期,感觉自己像是个弃儿一样。常常喘不过来气。那时候,他开导我,给我分析问题,他是我那时候唯一的支柱和朋。”
姜瓷说着说着,头就趴在双膝之间哭了。
以前她觉得人生有无限可能,可回国后,又和陆禹东有了这些纠葛,她开始信命了,无论你经过多少人,最终你的命里只有这一个人。
陆禹东一直没说话。
“既然这样苦,当初为何一定要走?”他有些心疼,也有些生气,生气姜瓷受这些苦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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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苦也要走。我不能一辈子靠你。我妈的事儿,我心里过不去。还有舒桐的事儿,反正一切都堆积在一起了。”姜瓷边哭边说,还有南锦屏,还有公婆,让她心里压抑。
“现在又添了尹雪沫和舒桐的死?”他又问。
“你知道还问什么?我每天都觉得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冷冰冰的人,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你杀了,而且,到时候,你还跟警察说我是自杀。”
“别哭了,睡觉吧。”陆禹东多少有些烦躁。
他弄这些人的时候,一心为她,她不领情,还把所有的怨气都放到他身上。
他能不气?
晚上,姜瓷朝着那边睡觉,被陆禹东一把捞过她的腰,头在她的后脑勺蹭着,“你懂不懂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