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住手!”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忽然传来。
一个三十四五岁军官打扮的人不知何时到场,只见他疾步倏忽奔到。
就在在邓元觉的铁拳堪堪要砸在那衙内面庞之际,一只大手一把将他的拳头包裹住,而且竟然生生给托住了!
邓元觉的铁拳竟无论如何落不下去!
这...
围观众人无不惊呆了,早看出来这胖大和尚力大无穷,这一拳落下怕是有千斤之力,可眼前的军官竟然能生生将之止住。
许平三人此时也已到场,看着眼前这一幕也都满脸骇然。
尤其许平,此时的他盯着场中三人,双眉紧锁,瞳孔微缩。
“这眼前的一幕怎么如此眼熟?”他心想着:
“难道...这是高衙内调戏林娘子那一段?”
“你这贼厮,干嘛要拦住洒家?”就在这时,场中邓元觉转过头不满的瞪着大眼瞧着那军官。
“大师。”军官慌忙松开他的拳头,抱拳一礼:“在下禁军教头林冲,眼前这人是本管高太尉的独子高衙内,还望大师手下留情。”
“果然!”许平心想着:“这人还真是林冲。”
只是这人的形象和水浒原著中还不太一样。
原著中林冲是长的和张飞差不多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可眼前这人,头戴一顶青纱头巾,身穿一袭绿团花战袍,长相颇为英俊,竟和后世电视剧里塑造的形象差不多。
“也是奇事。”许平不由心道。
“高太尉,独子?”邓元觉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那是你的顶头上司,和洒家有什么关系?洒家难道还怕了他高太尉不成?”
他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夫君!”
就在这时,林娘子见到林冲赶到,不由哭的梨花带雨,一下窝在他的怀里呜咽起来,所有委屈此刻全部宣泄。
林冲轻抚着她的秀发:
“好了,娘子,我都已经听锦儿说过了,这会我来了,没事了。”
“啥?这是你老婆?”邓元觉瞪着大眼,一脸不可置信:
“我说大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知洒家为什么暴打这厮?这厮刚才当众调戏你老婆你知不知道?”
邓元觉说的洒落,可林冲听来却不由脸上有些发烫,只得嗫嚅道:“是,大师,在下知道。”
“知道?”邓元觉瞪着虎目:“知道你还不许我打这小子?”
显然他对林冲的回答和反应很是不满!
“林教头,救救我啊!这胖和尚疯了,我不知道那是你娘子,知道的话我无论如何不会那么做啊!”
高衙内此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在邓元觉手下冲着林冲哀嚎着。
本来他已快昏死过去,后来见到林冲忽然赶到,还制止了邓元觉,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无论如何,林冲总是不敢眼睁睁看着自己挨打的!
“还叫!”
邓元觉听到高衙内的哀嚎却不由大怒,当即咣当一拳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
“啊!”
高衙内一声惨呼,头上当即肿起一个老大的包。
“喔呦!”
“啧啧!”
围观人群不约而同身子一阵后仰,撇着头看着眼前一幕,共同发出一声嗟叹。
虽然无人不感觉这“花花太岁”挨打大快人心,可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一拳落在脑袋上,必然是痛入骨髓!
“诶诶,大师,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啊!”
林冲本来正在沉吟,此刻见邓元觉竟然一声招呼不打,直接上手,慌忙松开怀里的娘子,冲上去一把架住了他的胳膊。
邓元觉正在气头上,虽然想极力甩开林冲的缠缚,可急切间竟甩不开。
只得侧过头瞪着他怒骂道:
“你这蠢材!怎么恁地软弱!打便打了,还又如何?”
林冲却是有苦说不出。
他何尝不想暴打一顿这无法无天的花花太岁?
只是无奈,他老子恰恰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自己在禁军中多年,一家生计多赖军中薪俸维持,何况,自己还指望能在军中建功立业以封妻荫子呢。
这要是真在自己眼前把这衙内打出个好歹来,向来睚眦必报的高太尉如何能放得过自己?
到时只怕是连累自己老婆、亲族还有岳父都得遭殃!
为了这么一口气,他觉得不值得。
可这些如何能跟眼前的胖大和尚说?
两人正在僵持,许平一看这俩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知道再过片刻,怕是他俩得先打起来。
只得分开人群走上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