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但说无妨。”鲁智深嘴里跟许平说,可一双大手却从未停下在大熊身上的把玩。
“就是...”许平尴尬了一下,还是道:“劳烦大师跑一趟,送到对面樊楼里去如何?”
“就这?”鲁智深停下把玩,笑道:“这有何难?咱们兄弟更大的事都曾一块做过,这算得了什么?不就这两步?”
说着,弯下身子就从许平肩上接过大熊,想了想又道:“兄弟,你就说吧,对面樊楼,送给谁?”
他问的对,送到对面总得有接头的人啊,总不能到了那扔下就跑吧?
“阿...”许平沉吟,看了看周围人,把鲁智深拉过一旁,低声道:
“劳烦大师将这东西交到对面樊楼刘老都管手里,就说,就说赠予师师姑娘...”
“恩,好嘞!”鲁智深先是笑盈盈应道,反应过来又瞪大了双眼:“你说啥?就说送给谁?”
“送给师师姑娘。”许平重复了一句。
“不去不去。”鲁智深说着一把将肩上的大熊甩到一旁,许平见状赶忙接过。
不去你也别扔啊!
“怎么了大师?不是说‘这有何难’吗?”许平扛着熊追上要走向隔间的鲁智深。
“可拉倒吧,兄弟!”鲁智深没好气道:“洒家只是以为就单纯跑一趟,所以才那么说的。
可没想到你是让洒家去,去帮你,勾搭小娘子!”
鲁智深径自道。
“哎呦!嘘!”许平忙示意他禁声。
心道:“我就说吧?这活儿我一定不能自己去,就得找个代劳的!连这大和尚都以为我是去泡李师师,何况其他人?”
想了想忙道:“大师差矣,我可不是为了泡...就是勾搭什么小娘子,我纯粹是为了我们沉香楼的生意啊!”
他说的煞有介事,鲁智深听的将信将疑看着他。
“咳,大师你不知道。”许平又继续忽悠:“刚才吧,师师姑娘你知道在我们店买了多少东西?”
他一下用闲着的手伸出两个手指头:“足足六千贯啊!六千贯!”
果然,鲁智深听到这个数不由眼睛也瞪大起来,瞅着许平的手指。
六千贯,一口气买那么多,着实是笔巨款!
“那你知道咱们能从这一笔里赚多少吗?”许平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又伸出一个“二”:“足足两千贯啊!两千贯!”
嘶!
鲁智深长长吸了口气。
不简单,太不简单!简直不敢想啊!这么一会功夫就赚那么多?
“这么说来,她还是位大主顾?”鲁智深望着许平。
“可不是。”许平一副“你终于悟了”的表情。
“所以啊。”他接着道:“我们必须得把这大主顾给拉拢住,这样她才能愈发来咱店消费,她消费越多,咱不就赚的越多吗?你说是不是?”
鲁智深听的深以为然,点点头,可一想这特么是让自己去跑,又想撂挑子:“只是...”
“大师。”许平正色道:“下午不久前你不是说我有希望会成为汴梁城数一数二的首富吗?这也是大师的期许,何况你不也说,兄弟我现在是刚要踏出万里征程的第一步,如果说连这么一位姑娘我都拢络不住的话,那我有什么希望能在生意场上一展峥嵘呢?”
鲁智深沉默了。‘’,‘’
为了自己兄弟前程,的确,一时的被人误解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一向以为弟兄之间要讲情分、义气,看来是我多想了,何况,这的确是我自己的事,本不与大师相干,既如此,那...”
许平说的低沉,口气里很是沉重。
一边说着,一边扛着大熊,作势便要以一股英勇献身般的精神走向樊楼。
“兄弟!”
鲁智深回过神来,见状赶忙叫道。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