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叔叔...”
方杰二人走后,方金枝走了过来。
可她刚要对吕师囊说什么,便被对方抬手打断:“金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我们到密室再谈。”
许平一直坐在吕师囊身侧,所以刚才方杰所说也大致听到一些,当下心中不由震动。
庞万春号称“小养由基”,箭法一流,在这方世界里只有梁山好汉中的花荣能与之一较高下。
何况这次行动其从总舵带来的必然都是精中选精的好手,即便陷入敌人圈套,凭他那手箭法和手下之人的勇悍,逃脱应该不难,又怎么会被围杀的不得不向分舵求救呢?
眼见方金枝走过,他也不由抬眼向吕师囊望去。
“许公子,敝教出了一些事情,老夫这就要去处理,不得相陪公子了。”吕师囊微微弯下身子向许平抱一拳。
许平忙也起身:“吕大叔你自便便是,不必客气。”
“好。”吕师囊也不多言,拱了拱手便将应明召来,与之耳语几句。
应明领命,吕师囊便带着方金枝匆匆离开了。
“公子,吕师总是这样,分舵中事务太多,公子不要见怪。”应明一边捧起酒坛向许平酒樽中倒着酒,一边陪笑道。
许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是道:“今天是分舵聚会的日子,可不光只有我和天狼,大掌柜还是要多多照顾教中众兄弟才是呀!”
应明闻言,捧着酒坛的手不由顿了顿,跟着,便向许平投来一抹感激之色:
“许公子已经知道一些了吗?”
“猜想到了。”许平将面前酒樽拿起,在手中握了握:“方兄他们应该可以解救出来的,掌柜的也不要太担心。”
应明眼圈有些泛红:“明教中人,亲若兄弟,生死与共,现在他有难我们却不能冲出去搭救...”
“吕大叔应该会做出妥善安排的,也定然有他的用意在。”许平又安慰一句:“去吧。”
应明应一声,便自去招呼教中兄弟了。
要说这应明也不愧是飞烟楼明面上的大掌柜,调和气氛的手段当真不得了。
就见他走入教众中后,一面拉扯中劝酒,一面与人高谈阔论着,整个圣火厅内的氛围竟然很快被他带动起来,显得热闹非常。
人人面上也一扫之前沉闷的气象。
“平哥儿,我看那吕老头儿有点古怪啊。”
天狼这时一边捧着个大盘子吃着,一边凑了过来,与许平坐在一起。
坐的正是刚才吕师囊的那个主位!
许平本来正沉吟着方金枝那丫头知道情况后会不会偷偷跑出去帮忙,此刻见到天狼这副样子,不由大皱其眉:
“我说天大哥,你能不能别特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现在坐在主席上呢,那么多人一眼就能看见你,你这端着个盘子向嘴里划拉算怎么回事?”
天狼还是不住望嘴里扒菜,用筷子指着餐盘含糊不清道:“唔,这个,虾仁炒清笋,好吃!”
边说,拿着筷子的手还不忘比了个大拇指。
许平无语了:
“大哥,你坐过来先。”
他一指自己身旁刚才方杰那个座位。
毕竟这家伙这副样子坐在那儿吃,的确太过扎眼,也过于不伦不类,啥玩意儿!新笔趣阁
“噢。”天狼倒也听话,端着盘子便过去了。
“平哥儿,你刚才听我说没?”他又问。
“听了,哪里怪了?”许平没好气道。
“你没瞧见他俩鬼鬼祟祟的吗?”天狼有些震惊看着许平,可仍没忘嘴里吃着东西:
“他俩避着所有人偷偷跑进后厅去了呀!”
“那又怎么样呢?”
许平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怎么样?哎呀!”天狼见他还是不明白,只得忍痛放下盘子,还抹了一把略微流出来的鼻涕,看的许平有点恶心。
“有什么事情不能当众说的,是不是?非得一块跑后面去?”天狼认真道:
“这会大家都在聚会,当然没人打扰他们。
要我说,还真没看出来那吕老头儿人老心不老,连平哥儿你的妹子都惦记着!”
“恩?”许平吃惊望着他。
“你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啊,就看那吕老头儿吧,整天一身白袍,整的自己跟个斜教头头儿似的,小心将来金枝妹子别被他洗了脑,那时候再运用宗教手段把你给绿了,你哭都没地方哭,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