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口气依然冰冷。
“多谢老先生提点。”
许平心中感激,自然而然的也就一下抱紧胡白牛,而且老实不客气地几乎将全身重量都挤压在胡老头儿身上。
守门的皇城司众人远远瞧见许平晃悠悠回来,有两个便跨刀迎上前。
这也是基本的礼仪。
可等走近了才发现:
自家大人不知为什么,竟然骑马也不好好骑了,双腿正用力在马镫上撑着,呈半蹲之姿,上半身,正用力的一个劲向前又贴又拱着!
而他的前面,赫然正是一个抱臂当胸,看起来气鼓鼓的老头子!
俩人的身躯看起来贴的那叫一个紧,那叫一个亲昵!
“我滴妈呀!这...”
俩人同时呆住了,呆愣愣望着,同时顿住了脚步,眼睛瞪的大大的面面相觑:
“咋了这是?咱,咱大人这是在干嘛呀!”
“不知道啊,看着好像是...在急不可耐吧...”
“急不可耐?对那个老头!我的天...”
俩人全都麻了,同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画面太美,实在是不敢看啊!
更诡异的是,许平经过的时候,竟然还勾起嘴角冲他们微微笑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算是打过招呼。
跟着他竟然又继续策马而行,只将那老头抱的更紧了,甚至还又很自然的再又拱了一下...
“老先生,这就是我那位朋友了。”
归来堂卧房内,许平指着床上仍旧昏迷的猎隼。
胡白牛不由分说,皱着眉头走上前也就开始检索号脉。
可号脉完成,他的神情反而轻松了:
“不妨事,只是受了些暗器,而且并未击中要害,其心脉脏腑皆正常,失血也不算太多,只是疼昏过去了,跟上次你那两个朋友的情况完全两码事。”
“只要老夫将其身子内的暗器取出来,再休养几日也就没事了。”
听他这么说,许平不由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找对了人。
胡白牛虽然脾气古怪,但医术当真不是盖的。
就见他对夜间出诊虽八百个不情愿,可当真见到病人就在眼前后,反而马上进入到了医者仁心的状态。
打开药箱后,老头便开始了尽心尽责的治疗。
许平留意到,他那个木箱子里竟然一应外科手术器械俱全。
什么手术刀、镊子、钳子、剪刀、凿子之类的应有尽有,更不要说针灸砭石之类了。
只是相比后世的这些医疗器械,它们在造型上,明显要朴拙很多。
更令许平奇怪的是,胡白牛在将手术刀等东西在火上消完毒后,在用镊子帮猎隼取弹头时,就算猎隼已经昏迷,可在如此剧痛下,应该也会有一些意识和应激反应才对。
可是,猎隼在这整个过程中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而鼾声大作,好像睡过去了!
“啪!”
随着右腿最后一颗子弹取出,被胡白牛随手丢在一旁的铜盘中,整个手术基本宣告结束,前后用时,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留意到许平一直纹丝不动,吃惊的在一旁观看着全过程,似乎瞧出了他的疑惑,胡白牛难得的露出淡淡一笑:
“觉得你这朋友没什么反应很奇怪吧?老夫在治疗前就已经在他伤口周围涂抹上了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