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进没反应,又道:
“这人啊!就该有自知之明。没那银钱就别学人家花销,还跑到这会仙楼充大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么?”
见王进还是不理,茶水官胆气更足了,得寸进尺道:
“穷鬼!”
茶水官这一声大骂,一下子吸引了邻桌很多人注意,大家一看马上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不少人开始对王进指指点点,其中极少有同情他的,绝大多数眼神中都是鄙视、鄙夷。
的确,王进此刻那一身行头,跟这满堂宾客比起来,实在是太显寒酸了!
茶水官见自己的辱骂引起了大家注意,还都一块鄙视王进,不禁心里大乐,给他茶壶里添水时也故意溢出来很多。
甚至还借机往那碟花生米里浇了不少开水!
全程王进当然都看到了,可一直没跟他计较。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确是独坐的时间长了些,可能是耽误了人家生意。
茶水官看着满桌的狼藉,还有那已经被泡的鼓胀的花生米,得意的笑起来,仿佛打了一个打胜仗。
神气活现地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一道冰寒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茶水官心中登时一紧,脸色也随之大变。
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提着水壶的手颤抖着,慢慢回头。
王进见是赵元让、秦义两个,立即站起身笑道:“两位兄弟,来了?”
赵元让冲他一摆手,没跟他说话,只冲那茶水官一招手,道:
“你,过来。”
茶水官见是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
尤其当头一个身着一身白色锦服,说不尽玉树临风。
一看就是哪家贵公子无疑。
至于旁边那个青衣精健青年,更是满眼寒霜地盯着自己。
这眼神,盯的茶水官心里直发毛,一阵胆寒。
颤巍着双腿挪过,茶水官手里哆哆嗦嗦着,壶里又洒出不少水也浑然不觉。
“客,客爷。”茶水官嗫嚅着。
“你刚才骂这位客官什么来的?”
赵元让指着王进的桌子,冰冷道。
茶水官满头大汗:
“小、小的,不敢!哪里敢辱骂客爷?”
“恩?那是我听错了?”
赵元让眼中寒芒顿现。
茶水官分明能感觉倘若自己再抵赖不承认的话,只怕马上就会被眼前这两人给扔到汴河里去喂鱼。
而且他们似乎还不用担什么责任。
忙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说着,竟把茶壶往旁边一丢直接跪了下来。
“他在等我,是我朋友。”赵元让冷冷道。
“是是!”茶水官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