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贯忠被他说得一愕,继而不禁脸上有些泛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哈哈!”
许平被他这副样子却不由逗笑了,不禁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莫怪,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的人生追求我能够理解,换句话说,如果我也处在你同样的情况,我也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的。
没有识货的人,宁可不出来做事,是么?”
许贯忠看着他微笑的眼神,不由心中大是触动,又大为感动。
这么多年了,知我者,唯许大人一人而已啊!
“所以,今后我们便一起,创下一番伟业,你看可好?”许平眼神坚定又口气温和的道。
说着,他竟然还向许贯忠伸出一只手。
后世自然是有握手的礼节,或者说仪式。
许贯忠当然不懂。
可是这一刻,他竟然好像是懂了!明白许平是什么意思!
“大人!”
他竟然也伸出自己的右手迎了上去。
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预示着他们彼此的某种决心。
“秃驴!上次被你们仗着人多,还暗箭伤人,占了俺们的便宜,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纳命来!”
谁知却在这时,楼下喧闹的长街之中忽然响起一道愤怒至极的呼喝声。
那呼喝声之激愤,仿佛对方真的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咦?”许平和许贯忠不由同声惊奇。
许平纳闷的是“秃驴”这俩字。
许贯忠纳闷的,则是发出这道呼喝声的主人。.c0m
等他们二人同时朝窗外一看,更不由同时惊呼出声:
“鲁大师!”
“小乙哥!”
跟着俩人撒开各自握紧的手,风风火火地一齐奔下楼去了。
“啥玩意?秃驴?喊的老子吗?”鲁智深刚刚喝完早酒,正美滋滋地扛着禅杖往沉香楼走着,听到对面人群中有人怒喝,便不由下意识定睛去看。
没办法,能被叫“秃驴”的人实在不多。
而他之所以来沉香楼,实乃因为深知最近许兄弟在沉香楼内待的时间比较多,所以从菜园子一出来就奔这来了。
最近张三李四那俩活宝徒弟,还有他们手下那些泼皮们都忙的很,组建了什么“空调施工队”,所以倒显得就他一个人最闲。
因此,只好没事就来找许平说笑解闷。
等他呼哧着酒气看清楚对面之人时,大惊失色之余也是不由霎时怒火万丈。
这踏马不是前些日子在大名府外紫云镇上,那客店内碰到的那个卢大官人,还有他手下那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是谁!
特么不是在野猪林外就把他俩给放回去了吗?
怎么他丫的没回大名府倒跑汴京来了?
现在竟然还敢当众向自己叫嚣?
什么鬼?
谁给他们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