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平乐长公主笑了笑,心里已然有数:“既然如此,你们女孩子确实可以去切磋一下,不过今日是你生辰,还是待在府中好好把生辰宴过完再说,马场明日再去也不迟。”
此言一出,原以为计划即将得逞的司徒婉神色微变,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心头无端生出几分恼恨之意。
“至于旁人说什么,你不必理会。”平乐长公主语气讥诮,显然意有所指,“她们的激将法也许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比如迫切地想你的笑话,或者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你的阴谋。你一旦受了她们的激将,就等于踏进她们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里,后果也许会不堪设想。”
“长公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荣王妃第一个皱眉不满,“太子妃从大雍而来,对东幽的许多风俗尚未完全了解,作为长辈,我提点她一下应该也无可厚非吧,哪来的阴谋和陷阱?”
“有没有阴谋陷阱,你自己心里清楚。”平乐长公主都没她一眼,“不管是出于笑话,还是存着别的目的,荣王妃都不可能对太子妃心存善意,所以别有事没事往太子妃跟前凑,既然知道自己是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儿。”
荣王妃气得脸色发青,然而面对着这位连皇帝都尊重有加的平乐长公主,她只能咽下这口气,恨恨地甩袖往木梯口走去,头也不回地去了三楼。
经过皇甫夫人跟前时,她绷着脸,下意识地往边上靠了靠,自动远离皇甫夫人至少三步开外。
“多谢长公主提点。”云子姝温声而谦恭地开口,“子姝记下了。”
她自然清楚今日云宝珠主动赔罪不正常,司徒婉的态度不正常,荣王妃母女的激将更不正常。
她们背后都有着各自的阴谋,或者说,也许三方早已达成了某种共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了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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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子姝同样清楚,她有应对之力。
不管是司徒婉还是荣王妃,甚至一同从大雍而来的云宝珠和吴静仪,都不够了解她。
兵家常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对手不了解她,轻她,注定她们多少阴谋都不可能达成。
不过平乐长公主是好意。
云子姝非常愿意在揭穿司徒婉和荣王妃的阴谋之前,让她们好好品尝一下阴谋差点得逞却又不能得逞的焦灼和气急败坏。
“不用谢我。”平乐长公主语气淡淡,“你只要记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太子强大,你自己也有自保之力,依然无法避免偶尔的疏漏出现。”
云子姝嗯了一声。
“这位是大雍郡主?”平乐长公主转头,向还跪在地上的云宝珠,“在太子妃生辰宴上下跪赔罪,是否表示你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以往对太子妃的冒犯?”
云宝珠正在懊恼着计划的失败,痛恨平乐长公主多管闲事,无声地怒骂云子姝出尔反尔,明明答应即刻去马场,偏偏又改到了明日……她到底是故意捉弄她们,还是突然生出了退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