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最近不太平,靠近幽山一带经常有匪寇打劫过路的商家,他们人多势众,手段凶残,不但谋财还要害命,以至于许多商贾不敢从幽山经过。”司沧随手拿过一本折子,“这是弹劾幽州知州冯知远的奏折,你们可以。”
皇甫凌风起身拿起折子,坐回椅子上翻:“幽州知州正好是吏部尚的人。”
“不管他们是谁的人,如此恶行不能姑息。”司沧语气淡漠,抬起头,目光落在皇甫凌风脸上,“你跟南川谁去幽州走一趟?”
傅南川道:“我去吧。”
“我去。”皇甫凌风懒洋洋地开口,“傅将军婚,还在留在家里陪着娇妻更好。”
傅南川睨他一眼:“娇妻让给你?”
皇甫凌风恶寒:“爷虽然荤素不忌,却万万没有夺人妻的癖好。傅大将军就算想给自己戴绿帽子也千万别找我,爷丢不起这人。”
“明知道凌风口无遮拦,你就不该跟他斗嘴。”齐瑾向傅南川,“他的嘴巴带刀子,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了。”
“难不成我也跟太子殿下学着沉默寡言?”皇甫凌风着坐在案后专心处理政务的司沧,“坚若磐石,稳如泰山,不受任何人影响,哪怕天崩地陷也面不改色——”
“幽州你去。”司沧语气淡漠,“查清楚幽山一代匪寇的来路,弄清楚他们跟幽州知府的关系,且必须拿到他们相互勾结的证据。”
皇甫凌风声音戛然而止,默了默,“殿下给我多长时间?”
“这个月底查清他们的底细,拿到证据,下个月带兵前往幽州,肃清匪寇。”
皇甫凌风闻言,沉默得更久了些:“殿下不觉得时间太仓促?”
“从皇城赶往幽州,快马加鞭自己独行,往返只需七天。”司沧声音沉稳冷静,“一个月应该够用了。”
皇甫凌风没说话。
“确实够用。”傅南川语气平静,“做不到就是你能力不行,以后少说大话。”
齐瑾安静地着窗外,表情透着事不关己的淡定。
“行吧,我能者多劳。”皇甫凌风挠了挠鼻子,“这次查案查的可是大鱼,成了就是大功一件,太子殿下别忘了在功劳簿上记我一。”
“今年会增一次恩科。”司沧没理会他的话,径自吩咐,“你们暗中做些准备,杜绝朝中任何一位大臣在恩科中做手脚,孤要保证此次恩科选拔学子的绝对公平和公正性,不能出错。”
“是。”齐瑾点头,“此时我跟奚风去做。”
他们二人的父亲一位是首辅,一位是太傅,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想要解决这点问题其实不难,前提是要有态度。
即便位高权重,若没有用心做事的想法,也是徒然。
“今年先解决幽州和恩科两件大事,其他的慢慢来。”司沧挥手,“都去忙各自的事情,不必杵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