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则是去食堂弄饭了,蛋姑娘比较挑,点的菜倒是不多,不过都很奢侈,放了后世基本上可以算是吃一口判一年那种。
王海先给韩佑送了回去,随即去了食堂,给几个醉云居的掌勺叫来,拎着食材。
食堂和山庄两处饭庄的菜谱不一样,食堂主打的就是个量大管饱,可劲炫,两处饭庄主打的则是量小,不够吃,还贵。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韩佑将饭庄菜单价格订的特别低,来游庄的宾客还不乐意去呢,人家吃就吃的是个“贵”字。
再一个是两个地方做法也不同,韩佑对食堂没别的要求,只有一个,必须干净,对另外两处饭庄,保证口味的前提下菜肴好看就行。
王海独自一人坐在凳子上,跟着韩佑时间久了,也难免有着前者的习惯,一边思考,一边轻轻敲打着桌子。
王海很少与韩佑分开,一旦分开,如果不知道王海身份的话,光是看过去第一印象,很难以为海哥就是个“随从”,自从读了书后,气质都变了。
韩佑能想到的问题,王海何尝想不到。
这事就很古怪,从头到尾都很古怪。
赵泰将闺女赵飞鱼送到山庄中藏起来,能理解,理由也说的过去。
但是赵飞鱼的一系列行为就有些说不通了。
首先是爬树,大半夜爬树,很反常,就是再爱玩,也不可能第一天来个陌生的环境就找树爬,理由是掏鸟。
其次是爬树后,表现出来很怕高的模样,结果足足爬了两丈有余。新笔趣阁
之后则是身上爬满了刺虫,说是不敢下来,傻住了。
这个理由也很牵强,如果真的是傻了,身体本能反应是掉下来,而不是紧紧抱住树干。
除此之外,一个经常爬树的人,岂会不知道枣树上有刺虫。
可要如果说是故意的话,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王海无法想象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了某种目的,会让瘆人的刺虫爬满全身,之后还要遭受数日的折磨。
脸肿的和什么似的,头发也剪了三分之二,寻常女子遭受这种打击,是会一时接受不了。
只是王海他见过寻短见的人,包括寻短见的女子,真正不想活的人,眼神要么很决绝,要么很麻木,总之不是刚刚赵飞鱼那般模样,用力挣扎着,挣扎的恰到好处,去抢剪刀,恰好有人进去拦着是抢到了手,太过巧合,巧合的如同爬到树上眼看着支持不住了,他正好赶了过去,一切的一切,未免巧合的过分。
自顾自的想着,食堂管事也就是刘瘸子将食盒带了过来,几道精致的小菜和茶点已经装好了。
“你这狗日滴,看背影都不知道是你,还当是哪个读书人。”
刘瘸子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笑骂道:“少爷今日怎地换了口味。”
“不是少爷要吃,是吏部尚书赵泰赵大人之女。”
刘瘸子不是外人,当年跟着老韩出生入死的亲随,王海也不隐瞒,苦笑道:“来咱山庄躲灾的,这饭是给她送去的。”
“原来如此,怎地是让你送去。”
王海苦笑道:“说让我这几日给她当下人。”
“不会是看上你小子了吧。”刘瘸子揶揄道:“这要是攀上尚书家的千金,你小子可发达了。”
王海楞了一下,面露思索之色。
刘瘸子一看王海不吭声,顿时骂道:“老子警告你,可别胡搞,咱们这些老人一辈子跟着少爷老爷,别以为你跟着少爷混了几日翅膀硬了就能攀上…”
“啪”的一声,王海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果然不是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