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灵息袅袅，从阳光照下，是只围绕着他与少女之间的晕色。

男人翠碧眸子微垂，捻着手上檀珠，音韵婉转，轻点头。

“嗯，带她出来玩。”

冷白纤细的手指搭在少女曼妙的腰肢，昭告着他的所属权。

“师兄的佛法很透彻通透，听完后我也感觉醍醐灌顶了。”

少女还不知道檀迦的小心思，早就习惯了檀迦的搂搂抱抱，还傻傻地笑着。

弯着眸，勾着粉嫩的唇轻笑夸奖，一点也不害羞。

而元寂静也是同样笑着，笑得内敛温柔。

“陆师妹的夸奖，贫僧收下了。”

少女看了看身侧的檀迦，又看看元寂。

突然像是想起檀迦对她的占有欲，小脸一红，后知后觉想要躲进男人的袖袍里。

元寂在心中轻叹。

他的佛心曾几一度迷乱。

因为他撞见了少女被檀迦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却心中遐念颇深。

他担忧陆枝雪这个剑宗小师妹是被迫，也担忧檀迦仙尊这样身份的人，只是对她产生了一念的旖旎。

也曾思考过她这样娇弱的女子，是否能承受的了掠夺，那事究竟……

几度挣扎迷惘，甚至夜夜脑内都回荡着那一晚少女痛苦的喃喃。

但是好在，他们如今要成为道侣了。

苦苦挣扎了多年的愧疚一息消灭，心中的佛量道义也愈来愈清晰。

他本想亲自去一趟剑宗，或者参加他们的道侣大典，将这一段执念彻底了结。

如今在这遥远的九州之境，他看到了他们。

谁都无法想象这样纤尘不染，如同壁画菩萨的男人，如今会自己主动走下神坛。

但对于檀迦来说，或许从不在意自己是否在神坛上。

元寂等人和她叙旧完以后就告辞了。

男人视线从元寂等人身上离开时，才露出那几分温柔，浑身沐浴在圣洁的灵性下。

倒是与传闻中，檀迦被祟念缠身而堕入红尘的说法不同。

“阿雪，人一走就贪嘴，这个不能多吃，上火。”

元寂转身前，听到了身后男人低沉又清冽的声音。

他用余光看着，看到了男人主动反覆住少女柔嫩的手，用手指拭去她嘴角渍。

而少女皱着眉，手上正捏着一团洒满辣椒的肉丸，肉丸被咬了一口，满嘴鲜红。

元寂身形微僵，转而想到少女方才动人的笑，无奈地一笑，心中顿然畅然。

檀迦是对的，心中有苍生就够了。

对于檀迦仙尊来说，陆师妹是他心中的唯一。

他把陆师妹养得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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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小师妹和师祖相处的很快乐。”

说话的女子嗓音微涩，站在不远竹阁的窗台边，仔细的望着少女脸上的笑颜。

白挽祁垂下眼皮，轻轻应了一声，如玉俊逸的五官满是失落和送了口气的庆幸。

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小师妹现在过得很好，满脸的喜悦与被宠到骨子里的天真纯洁，是真的恍若神女，散发着青涩又熟甜的气息。

他不知道如果小师妹和檀迦仙尊在一起时不快乐，他又该拿什么能力去与对方对抗。

她是快乐的，他是爱她的，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白挽祁苦笑一声，握紧了剑，心中的不甘与执念在消失与增长徘徊。

最终两个字消散在空气中。

“罢了。”

陆枝雪不知道大师兄和师姐已经关注了她和檀迦很多天。

檀迦也许知道，但他并不在意，也不屑去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