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这你们写的?”
季丰收震惊的指指季长川又指指季长樱。
“是阿樱的想法,对吗?”
季丰益看似在问,实际上已经确定这是季长樱搞得了。
“不算是我撰写,我只是总结前人经验,这些东西我是打算交给府衙···”
季长樱把这几天在府衙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
“这也算不上什么珍贵的东西,捏在我的手里它一文不值,但是如果能让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合理的种植,说不定将来人人吃的上饱饭呢?这世上也许能少一半的流民。”
“如果大伯有什么想法的话,您只管说。”
季丰益一脸严肃:“你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吗?”
“我知道,刚刚小川也强调过了。”
“那你还确定要交给府衙?”
季长樱歪了歪脑袋:“通州城的刺史人还不错,到了他的手里就相当于到了通州百姓的手里。”
季丰益表情一松,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没想到我们家竟也能出一位胸襟如此开阔的女郎。”
季丰收脸上一痛:“这要是真的功劳也不小了,要是咱们交上去说不定给咱们减个罪?”
季丰益绷着脸:“这种胡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咱们这是大不敬之罪!
你就是天大的功劳也到不了咱们的头上!”
“更何况上面斗的正凶的时候,现在出头是什么好事吗?这些东西既然阿樱有心交上去,那也不妨事。”
季丰益意味深长:“到了明年这个时候才知道这效果如何,种地可不是纸上这点东西就能讲的一清二楚的。”
季长樱听完心中直呼老谋深算!
她把能写的东西确实都写了,但是这中间比如说:
对边断根要用工具在距离豆棵六厘米的距离处与地面成60°角斜向切入,断其侧根和主根。
又比如说种子处理,什么样的种子算优质种子怎么拌种、包衣?
内容她写了,但是对方能不能明白什么意思?又懂不懂怎么做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这些可不是简简单单几行字几句话看了就会的。
不管以后府衙那边写信问她,还是派人找她,反正看在她的价值上,总要联系她的。
能得一两分庇护,哪怕是狐假虎威到了凉州情况也好的多。
季丰收听到亲哥的话,眼睛越来越亮,气一下子就顺了:“就该送府衙!
这东西多好啊,能解决多少人温饱呢!
大义!
我闺女大义!”
他显然也是想明白了,立刻改变了口风。
季丰益看着几个小的还没反应过来,也懒得解释:“你们把嘴封严了,离开这里就不要再讨论这个事儿,屋里的那个小子也别透漏半分。”
季明轩带着弟弟们表态:“父亲放心,我们绝不透露半字!”
晚上。
季丰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在想季长樱从离开家之后的变化。
“大哥,你干啥呢还不睡?我都被你吵醒了!”
听到亲弟弟也没睡,季丰益干脆坐了起来:“你说,阿樱还是阿樱吗?”
季丰收在黑夜里翻了翻白眼:
“我一开始也嘀咕过,问了娘子好几遍,她说这就是阿樱!
月娘的直觉啥时候出过错?她说是那肯定是!”
“当初咱们都以为阿樱傻是遗传的,只有月娘很自信的说阿樱不傻,包括后面那道士的话也是她坚定地相信,你看,这人说好就好了吧?”
但这变化也太大了!
季丰益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你就是读书读多了想的也多,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