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林看着备忘录,有些震惊,可是他无论怎么思索都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而且他也不记得自己做过梦。
但他的确很快要成婚了,要娶一个人。
对啊,他要娶人……她是谁?他要娶谁?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秦楠也是颇为诧异,但是想起白皓曾说过,这是骆林欠下的债,那个他要娶的人,便是来要债的吗?想到这,秦楠忽然愣了愣,白皓......是谁?他怎么会想到这个名字?秦楠还未来得及多想,门被人敲响,他不由心头一惊,但很快,眼前的景象模糊,他晃了晃身子晕倒在床上。
另一边骆林还在抱头苦想,直到门外的敲门声愈发急促,犹如鼓点般密集的敲门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骆林猛的抬头起身,双眸蒙上一层灰色,他关了卧房门,把秦楠隔绝在里面,而后去打开门。
门外一个脸色惨白的中年女人,除了一双眼眶里被黑色填满,其他与常人无异,只是她染成棕黄色的头发和一身古装搭配,怎么看怎么违和。
骆林开门的时候,这女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又僵硬的在空中敲了敲。
骆林:“有什么事?”
“村长找你,村里来了客人,要接待。”
骆林:“知道了,马上过去。”
似乎是听到想要的答案,那中年女人转身离去。
骆林虽然确实无法想起遗忘的事,但他相信秦楠所说,也相信日记所记,这里有问题。
可是,他现在没办法,哪怕此时他心有疑惑,但过不了多久,他还是会忘记,甚至忘记更多的事情。
而且,他越来越觉得头脑思考的迟缓,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变成村里人一样,为此,他必须做些什么。
骆林关了门,回到卧室,他忽而惊醒一般,上前查看,发现秦楠似乎是睡着了。
他把秦楠挪进床里面,盖上被子,把方才两人看的东西收起来放进秦楠被子里,再起身摸摸怀里的匕首,出了门,去往村长家里。
这也是奇怪的事,村长说自己是他儿子,可是却偏要分开住,想着此事,骆林又想起方才那传话人的话。
以往也不是没来“客人”
,都是些探险或者猎奇的人,这里只进不出,他们都已经成了村里的一员,不仅忘了过去也忘了自己,而后被安置新的身份新的姓名。
对于这件事,骆林很是在意,每一个“客人”
就像是填补空缺的格子,被迫填在这村里的缺失处,可是,替代别人的意义是什么?正想着,骆林已经看到村长家门口,但还没走到,忽而察觉身后有人,转身看过去,房屋相邻的阴影处站着一个男人。
骆林一惊,就要拔匕首,但那人更快,而且力气大的出奇,不过一两招他就被拖到阴影里。
骆林:“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白皓看着骆林确认了一下,才放开他。
白皓:“秦楠在哪?”
骆林闻言一愣:“你是谁?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