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象枢一脸正气
“难道我蔡某就是胆小之人?这次我与沈老共患难,出了事一起扛!”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年纪差了十几岁,但多次联手查案,平日里也聊得来,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两人刚刚达成一致,清吏司门外就隐隐传来了嘈杂声,似乎有不少人在外面吵吵囔囔。
“怎么回事?”
沈儒皱眉道“何人在门外喧哗?”
一名吏员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回大人,又有人来闹事了,说要为退田的事讨个说法。”
“哼,又是那些商贾派人闹事!”
蔡象枢大手一挥“不要管他们,全都轰走!这里是清吏司衙门,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胡搅蛮缠的!”
“大人,这次怕是轰不走了。”
吏员的脸色十分慌张“人,人有点多,还拿着家伙,怕是要出事。”
“什么?拿着家伙?”
两人侍郎大人心头一震,心中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
“出来,让当官的出来说话!”
“对!赶紧让当官的出来,为什么要把那些田地退还!明明白纸黑字签好了契约,岂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
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出来!”
清吏司衙门外聚集着很多人,不是几十上百人,怕是得有五六百人,将门口一整条街巷都给堵了起来。
很多人手里都拿着棍棒农具,穿着一身老百姓的衣服,乍一看你会以为这些人是种地的农户,但你仔细看就会发现清一色都是青壮男子,压根没有老人。
人人脸上满带怒气,焦躁的吼声充斥全场,官衙门口仅有的十几二十号差役苦苦阻拦也挡不住人群一直往前涌。
四周的邻里街坊被这场面吓坏了,全都躲得远远的。
“全都给本官住手!”
一道苍老中又透露着雄浑的喝声响起,瞬间就让场面安静了下来,无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那位老人。
身披官袍的沈儒冷声道
“有冤申冤!有案报案!何至于冲撞官府衙门?
你们知不知道冲撞六部清吏司衙门乃是杀头的重罪!”
“大人说得好,小人们确实有冤情!”
站在前排的一名壮硕汉子拎着镐锄喝道
“咱们这些都是给富商大户种地的长工,本来都已经谈好了今年种地的工价,结果官府一纸文书勒令他们把地退还给百姓。
商贾们没了地,咱们这些人自然也没有工钱可以挣,敢问沈大人,谁来赔偿咱们的损失!”
“就是!没银子挣,咱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吗!”
“你们这些当官的简直是胡来!”
人群中又响起了骂声,闹事的理由也很简单
他们是给地主们打工的,富商的地退给了老百姓就无地可种,他们自然就挣不上工钱,没银子挣就得闹事。
乍一听确实有些道理。
“放屁!”
哪知沈老大人直接破口大骂,伸手一指
“你们这几个是长工?本官看你们分明是富商家中的护卫打手,蓄意闹事!
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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