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旧情人登周家门(1 / 2)

上嫁 玉堂 7455 字 5个月前

“阿梅...”那一夜的荒诞卷土重来,刺激得韩长林情绪失控,“是你们坑了我,我的酒有问题!”

叶柏南笑声闷在喉咙,“什么问题?”

“场子下药了!”

他彻底笑出声,“你怀疑酒水不干净,质检部门的报告呢?”

“5月份的酒,我去哪弄报告?”韩长林察觉上了贼船,“你设局,钓我入局,攥住把柄威胁我?”

“我强迫你与阿梅共度春宵吗,逼你红酒沐浴吗。”叶柏南摇晃着茶杯,桂花香扑鼻,他神色陶醉,“你亲笔签单,亲手脱了衣服,我唯一的罪名是行贿,韩先生的罪名可比我大。”

韩长林狠狠一扫,茶具砸了一地,“那天,梁局在包厢招呼我,大家是熟人,我自然赏他面子,放松了警惕,进去不久,几位商人恭贺我喜得孙女,挨个敬酒,毕竟是喜事,我不能不喝。后来,梁局走了,商人越来越多,我也要走,可醉得迈不动步。”

叶柏南云淡风轻,“男人醉了,睡得了女人吗。”他偏头,看向阿梅,“韩先生在你床上躺了一宿,还是折腾了一宿?”

阿梅毕恭毕敬,“韩先生老当益壮,不逊色小伙子。”

他继续问,“韩先生有什么特征吗。”

“左屁股有一颗痦子,有严重的痔疮。”阿梅解了工服扣子,里面是包臀裙,和那夜的衣饰一模一样,“韩先生喜欢女人在上。”

叶柏南挑眉,“很激情。”

“我神志不清,你自己爬上来的!”韩长林气急,手发抖,完全没印象了。

依稀是第二天早晨,赤裸相拥而醒,他吓坏了,慌里慌张穿了衣裤,逃离包房。在走廊被叶柏南截住,客客气气问他睡得香不香,又暗示他,会守口如瓶,不影响他名誉。旋即,掏出消费单,介绍酒水和女公关的价格,他哪有心情听,大笔一挥,签了字。

5月中旬市局已经贴了封条,查封人间天堂,不过,是对外不营业了,对内,清点、搬运物品,持续到5月底。关键是,他在查封期间去消费,而且只有他签字了,梁局、富商去归去,没留下蛛丝马迹,他一人背黑锅。

“韩先生如果没兴致,我爬上去,您为何不命令我下来呢。”阿梅捡起签单,塞在韩长林手中,劝诫他,“叶大公子不是威胁您,是和您商量。这件事,可公开,可私了。”

原本,韩长林打算甩掉叶柏南,划清界限。

却忘了自己稀里糊涂跳了火坑。

三百万...

娱乐场的天价消费单。

一旦曝出,一切毁了。

“三天之内,我结账。”韩长林咬牙。

“韩先生虽不如周淮康的口碑清廉,也并不贪腐,三天凑不齐三百万吧。”叶柏南绵里藏刀。

“我变卖房产。”

“叶大公子贵为首富之子,会在乎区区三百万的酒水吗?”阿梅不笑了,也不恭顺了,“韩先生登上这艘船,安安分分护着叶大公子,他知恩图报。万一叶大公子垮台了,拖着韩先生同归于尽。”

韩长林掩面,耸肩颤栗。

良久,嘶哑开口,“什么条件。”

“周京臣无论举报我什么,你压下。”叶柏南目光锋利,严肃。

他深吸气,“我替你压周公子,压不住周淮康。”

“有人压周淮康,不用你压。”

韩长林不搭腔,抄起西服,出门。

茶室只剩下叶柏南,阿梅担忧,“谁有本事压周淮康?”

“我母亲。”

阿梅惊愕,“周淮康对叶太太余情未了吗。”

“磨得一个男人心软,不需要情分。”叶柏南站起,“愧疚,怜悯,责任,以及热血岁月最纯粹的那段初恋,足够牵绊他。”

从茶楼出来,泊车位多了一个女人。

他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梁姜越过他头顶,审视茶楼,“你约了谁。”

“朋友。”叶柏南没耐性,凉冰冰的,“你跟踪我?”

“我爸妈邀你去家里吃饭,你送完我匆匆离开,我好奇谁勾了你的魂,迷惑你失了女婿的礼数。”梁姜怄气,“你哪个朋友,女人吗。”

他拉车门,系安全带,“我们结婚了吗?”

梁姜一噎。

“二代子弟圈的交往规则,夫妇有权查岗,男女朋友无权。”车窗半敞,他胳膊横在窗口,字字无情,字字犀利,“我不查你,你也少查我。”

“听孙太太讲,你和程禧谈恋爱那会儿,去外省出差,亲自见面向她报备,去多久,去什么地方,甚至提出带她一起去。”梁姜咽不下这口气,“她一个没爹没妈的,你倒是宠她,我父亲身份贵重,请你登门,你不肯。”

叶柏南打方向盘,调头,“明天吃。”

梁姜心里稍稍痛快了,“订婚日期呢。”

“周家长孙举行满月宴,叶、梁两家举行订婚宴。”

“没娶上程禧,你跟周京臣赌气一辈子啊。”梁姜又不痛快了,他处处和周家比,她这么期待订婚,他像是完成任务,出口恶气似的,没有一丝准新郎的欢喜。

“你委托梁家办事,父亲让我转达,太棘手了。”梁姜态度也差了,“自从人间天堂查封,市里盯着叶氏集团旗下的产业,这节骨眼,叶阿姨申请移民,在国外购置房产和股票,明显是全身而退了,上面一定插手。”

叶柏南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支着下颌,“你父亲办不了,是吗。”

她态度差,他态度更冷漠了。

“我父亲不办,你又分手?”

“梁局办了,可以省了订婚,直接结婚。”他斩钉截铁。

梁姜一怔。

好半晌,“不反悔?”

“我有胆量欺骗梁局吗。”叶柏南疾驰在高架桥上,梁姜思索着,一言不发。

......

周京臣休养了一周,赶在生日前出院。

这群子弟十八岁、三十岁生日是最重要的日子,饶是平时再低调,这两大节日亦是格外隆重。他十八岁成人礼在国宾台设宴,宾客是清一色的权贵,叶嘉良号称是巨富,都没资格上桌,只送了贺礼,没入场。

三十岁更是重中之重。

周家衰败了,好歹李家在,周夫人一贯爱出风头,爱c位,趁着儿子生日,势必找回颜面,遮一遮‘家丑’。

中午,秘书捧了厚厚一摞调查报告,来老宅汇报进展,“除了梁局,叶柏南的后台是韩长林。”

“韩长林?”周京臣始料未及。

“老韩马上晋升了,现在风头无两。有他保着,扳倒叶柏南不容易。”

因为周淮康的缘故,周京臣多多少少了解韩长林,没派系,不站队,自己打拼上位的,颇有能力,从未给任何人开绿灯,“什么把柄。”

“几百万的签单和香艳床照。”秘书没憋住笑,“老韩不敢不保叶柏南,否则,他晚节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