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喉咙发出来的却只有难听的“嗬嗬”声。
“噗嗤!”
不远处,几名梁王府上的乐师看着这些被斩首的倭国“大人物”,口中不由惋惜的摇摇头。
“可惜了老夫还专门给他们编了舞,他们学得还是蛮有天分的。”
船舱仪式厅中。
李愔看着自己麾下这次跟随回京的几人。
梁王府内阁文士狄仁珪,新罗唐协军游骑将军王玄策。
而另外留守新罗本土的,还有狄仁珪的兄长,狄仁权。以及新罗唐协军总兵静水侯敬君弘。
“此次两道糜烂已到了必须用之以重典的程度,从太子的布置来看,我等便可将此两道视为叛国裂土看待,太子命我自淮南道沿海扬州登陆,四方皆有其余藩王坐镇,那便是绝不能给这帮乱臣贼子,丝毫活命的机会!”
“诸位可有什么要说的?”
船舶已经开始调转方向,朝着登州港,而后釜山港返回。
狄仁珪看着面前的堪舆图,许是在新罗充当酷吏当的久了,此刻这个家伙身上竟透露着几分让敬君弘都有些不适的阴冷。
他眯着眼睛:“殿下,既是当做敌国来看待,且四方皆为绝路,便不得不提防一些家伙狗急跳墙了.....”
他举起一只手做斩首状,惊得一旁的敬君弘赶忙出声打断。
“不可!两道糜烂,但百姓还是我大唐的百姓,岂可如此对待?!殿下......”他看向了李愔,此刻后者也是正用一副无语的眼神看着狄仁珪这厮。
“殿下,臣以为,可在拿下扬州之时先看看情况,若是扬州存在抵抗,甚至于抵抗激烈,我等自然便可对其余淮南道各州施以狠辣手段,但若是扬州被我等轻易拿下,那便是淮南道尚有可取之处。”
“便是两道糜烂,有恶贼与朝堂勾结沆瀣一气,但那些被吏部派分到两道各地,担任县丞或是地方署吏的官员,如何能够被尽数收买呢?”
狄仁珪蹙眉:“那要是这样,可就会给不少人钻空子的机会,而且,我等需要从新罗调动更多的兵力去维持。”
“那就调!”李愔大手一挥。
他有得是家底!
更不必说,他胞兄汉王李恪坐镇海军,虽然没有被派分什么任务,但却也随时准备带着海军充当救火员。
他的家底败光了,也还有自家兄长顶着!
岭南道,越国公府上,冯盎满脸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看着面前的楚王李佑,这个准女婿都把太子的教旨摆在他面前了,他还能说什么?
“臣领旨便是,不过殿下,可千万不能将那些贪财贼人,与两道的百姓混为一谈呐!”
他是真的怕!
这位楚王什么都好,在岭南道也从来没有闹出来过任何的事情,每天除了去大唐南方农学院,就是带着自家女儿四处溜达。
但唯独在碰上了关于当今太子的事情的时候。
做事是真的不顾后果,就在前几日,暹罗那边还有人抓获并送来了李佑下令通缉的前林邑王范梵志。
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李佑玩死。
或是已经被做成了人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