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彼时她还没有看到这些。
少女自然也没有看到。
而眼看她拿起日记本要走,女人也顾不上哭了,急急爬起来阻止她:“你要藏回那个厕所吗?真的会被发现的!”
“我会另外换一个地方。”
“换到哪里都不保险。”她一路跟着她,好像这是自己的事那样着急,“他们这里查得很严,而且再过不久,过年的时候,整个庄园还会翻新一遍,你藏到哪里都不保险!”
“所以你让我交给你?!”
少女猛地回头揪住她脏兮兮的衣领:“一个死了女儿,却还留在仇人身边当园丁的人?”
“……”女人仿佛遭受了巨大冲击一样地僵了好几秒,最后又流起泪来,嘴唇动了好几次才能发出声音,“我……我没有你那么厉害。”
她呆呆的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我是一个懦弱的、没用的妈妈。”
她眼泪又开始像泉水一样地淌了。
而少女看着她,看着她好像流不完的充满虚弱和绝望的眼泪,好半晌才慢慢松开了她的衣领。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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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变成了一个秘密。
天亮后,少女依旧是被养在玻璃房里的金丝雀,园丁也依旧整天留着过长的刘海,在庄园的角落里游魂一样飘来飘去。
女人越来越多的窥视叶空,可少女却从未对她施舍半点注目,仿佛那个夜晚她从未听见过一个无能母亲的嚎哭,也从不知道这座庄园下还埋葬着一个小小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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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最后还是把这本日记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