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站住,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付如致见他们还是不退去,伸手唤出了自己的剑,“此乃我衡山掌门临终托付,我等衡山弟必定听从。”
他话间开口,众弟当即提剑而起,“掌门托付,弟听从!”
千苍沉默许久,终究还是开口说了话,“既然已经一命偿一命,还请诸位给我衡山一个体面。”
众人相视一眼,见拈花确实元神尽毁,也不好再说什么。
柳澈深本是衡山赶出去的弟,也终究是衡山来处置,他师父既然一命抵一命,承担了他所有罪责,他们自然也无法再说什么,一时皆是叹息不已,摇头作罢。
柳澈深根本听不见周围的争执,想要抱她去找人治,可才抱起,他就脱了力,连自己都站不起来,一时慌乱地像个孩。
恒谦不相信付如致的话,他连忙抢过拈花,抱起往外去,“谁能救救我师父,求求你们救救他!”
可众人皆是无声沉默。
柳澈深早就力气尽失,被他硬生生抢去,直接被带倒在地,只能看着她无力垂落的手,和她身上的血。
他再怎么不相信,也终究是明白了。
他不会有师父了,永远不会有了。
他想开口却是无力,连哭都是无声,他眼里模糊一片,悲入肺腑,伸手而去,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师父……”
可她再也没有应他一声,他的神明不会再出现在他...
面前……
周围一片黑暗,他怎么歇斯底里地叫,都发不出声音。
他猛地惊醒过来,眼前什么都没有,他躺在屋里,周围的摆设和自己离开衡山时没有区别。
那只是一个噩梦。
他掀开被子,心口却传来了剧烈的疼。
他低头看去,伤口还在,只是缠了布,还在渗血。
一模一样的伤口,证明那个梦是真实存在的。
柳澈深慌乱下了床榻,往外头跑去,几步就连呼吸都上不来,生生撞到了门上。
付如致端着药往这边走来,见他起来百味杂陈,还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