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分猪肉的原因,中午饭吃得比较晚,近一点才开的席,加上女人孩子总共40多号人,
餐厅肯定是摆不下的,好在院子够大。
看到赵勤从地窖里搬出的茅台,四爷爷笑声越发大了,
对着请来的几个村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老赵家就阿勤能拿得出手了,这孩子心实,建祠说来是所有姓赵的事,
可他生怕我们出多了,日子紧巴,一家掏点意思一下,剩下的全他包了,
你看看,茅台都拿出来了,过後我还得说他两句。”
这话聋子都听出来是在炫耀,当然人老成精,大家来白吃的,自然不会挑主家不高兴的说,
现场又是一阵的恭维,惹得四爷爷笑声把几只小猫都吓进了窝里不敢出来。
“阿勤,中午少喝点。”赵平走到近前,小声叮嘱了一句,
赵勤以为大哥是关心他,也没往他处想,当然他肯定也不会多喝。
一餐饭吃了两个小时还没完,主要是老人坐的那一桌慢,酒倒是控制着没让他们喝多少,但他们的酒官司打得那是震天响,
一杯酒,得说上十来分钟才会泯一口,
妇人们已经帮着吴婶,把其他三桌全收拾利落,碗筷啥的都洗乾净了,
消毒柜一次还装不下,得分几次消毒。
赵勤也没等,早早吃完,想着下午去几个景点转转,顺便找老罗吹会牛,看看几时能出海,年前的最後一趟,他还是决定跟着一起,
结果还没往外走,就被赵平给拉住了,“大哥,你有事?”
“上午咱给爷爷和太爷都上了坟,昨晚我这心里就不得劲,今天一早我多买了一些冥钱,咱给娘也上个坟吧。”
赵勤心中突然浮现懊恼之色,不是恼大哥,而是恼自己,“大哥,幸亏家里还有你,想想念书时,阿娘对我是最好的。”
穿来两三年,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这一刻的他,早已经把自己活成了真正的赵勤。
他明白大哥的意思,祠等於是他一个人出钱建的,但建好之後,阿娘却没资格进去,说到底心里是不好受的。
“说这干啥,你想的事多,我闲一点,咱现在去?”
“走,现在就去。”
两兄弟再度出发往後山走,结果没走几步,赵安国的电话就响了,“跟你哥去了後山?”
“爹,你咋知道的?”
“等我一下。”原来,清早赵平买的东西,赵安国看了一眼,见到又买了冥钱,他便有了猜测。
赵安国撵上之後,没有解释原因,爷仨难得的一直沉默着,
直到上了後山,赵安国才开口道,“我没忘了你们娘。”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两兄弟默默的点了点头,既然之前就一直在怂恿着老爹找个伴,现在更不可能说什麽了。
到了坟地,赵平还带了一把铲子,将四周的蒿草全部铲了,
赵勤则摆起了祭品,赵安国就这麽不嫌脏的坐在了坟地边上抽着烟,说到底,他内心还是愧疚的。
冥钱点着,赵平带着,两兄弟给阿娘磕了头。
“你娘的墓碑粗糙了些,阿平,你是老大,明年大寒前後,给你娘重立一块碑吧。”
“知道了,爹。”
“到时阿勤的孩子也有八九个月大,再打电话把阿梅一家子叫回来,让你们娘都看看。”
等到冥钱烧得差不多,赵安国又挥手让两兄弟先回。
“大哥,这是阿娘的碑,把大姐一家的名字也刻上吧。”
“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我想着阿娘肯定也同意的。”
赵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等爹回来,我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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