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沉吟片刻:“拖, 拖到不能再拖,便摊牌吧。”
姚陶不解:“何谓摊牌?”
萧彧想起来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牌九,便解释:“就是公开, 不藏着掖着了。”
姚陶有些担忧:“朝廷会派兵前来吧。”
“还能再拖上一段时间,应该没那么快。”
萧彧想的是,最好能等到闵翀回来, 到时候就多个善战的水师将领,新兵训练也有些日子了, 不是完全去当炮灰。
姚陶问:“那就不提前征粮了?”
萧彧说:“按原计划征吧,我们自己也要做一点准备。马上就要夏收了, 应该会有不少人纳粮了。”
“珍珠也不收了?”
“不收了。但这个不能提前走漏消息, 若还有人以珍珠抵赋税, 便依旧收珍珠。”萧彧说。
姚陶退后一步, 拱手弯腰:“下官遵命。”
萧彧说:“姚大人不必心慌, 这事有我撑着呢, 若是事败,我们定能保证姚大人家小安全, 只是将来或恐会离乡背井一些日子。”
他若事败,姚陶必然是脱不了干系的,死罪是免不了的, 甚至还会株连三族,他不能连累他至此,将他们送往海外避难还是做得到的。
姚陶深深拜了下去:“谢郎君体恤。若真事败,只求郎君安顿好我家小即可,姚某愿为理想赴死。”
萧彧感动不已:“姚大人既然这么说了, 萧某定然竭尽所能, 守护好崖州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