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嘶!
咕咚!咕咚!
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凉气。
三位宗师啊,一个主修剑道,一个主修武道,一个主修刀法,这是什麽概念?
一位宗师就号称人间大炮,那三位宗师联手,威力绝对可媲美多管大口径火箭炮了。
火箭炮一轮齐射,那得是何等的毁灭力?
一栋百米高的摩天大楼都能轻松夷为平地。
陈阳再强,也没有活下去的资格啊!
就在所有人以为三个武道宗师联袂出手,已是巅峰战力,陈阳必定饮恨的时候,突然又一个声音传来:
“也算我一个吧,来都来了。我要是不出手,不合适。我的要求不高,大还丹象徵性的给我几颗就好。”
说话的是一个老者,穿着一身黑袍,身材很矮小,腰背也佝偻着,就彷佛小村头的大爷似的,貌不惊人,难以引起人的注意。
但是认识这个老者的人,无不惊得头皮一阵发麻,遍体生出寒意。
因为这位老者是来自苗疆的一位老蛊师,在养蛊玩蛊方面,无人能及。
蛊,所有人都不陌生了,就是虫王。
这位老者便是以蛊证道,成就了一名蛊道宗师。
很少有人看到他出手,因为看到他出手的人都不在了。
“好,巫山前辈,拿下此子,这一炉大还丹我分你四分之一。”陈九阳回应道,很是乾脆利索。
别人不知道这个老蛊师有多强大,他陈九阳是知道的。
这个老东西为了养蛊,曾经一夜之间毒杀了一个有着上千人口的小城镇。至於被他毒灭的小村落,那就更多了。手段没有最残忍,只有更残忍。
正好四人出手,一炉大还丹共二十颗,每人分去四分之一,有五颗,还算不错了。
青城山的剑冥长老虽然有些不乐意,因为之前说好自己分得一半的,但是同为宗师,谁也不见得比谁差,他也不好说什麽。
毕竟,凭他自己,真没信心能杀得死陈阳。
只是,四个老宗师欺负一个少年郎,让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要是传言出去,都不够让人笑话的呢。
不过,药神宗乐意给丹药请人,他也管不着。
多一个人出手,少分一些丹药,同样也能少出一份力。
以一敌四,一瞬间陈阳就陷入了死亡的绝境!
药神宗的这一招借刀杀人够阴够狠。
不过,即便面对四位宗师级武道强者,陈阳依旧保持着淡定,神情毫无惧意,冷笑着说道:“凭你们四人,也只勉强能和我过几手而已。想杀我,没有可能。既然你们愿意给药神宗当狗,为了那一点可怜的狗粮,连尊严都可以不要,那我就把你们的狗腿一个个打断,狗头也给一个个打爆。好让世人知道,我陈阳不是好招惹的!”
陈阳此话一出,四个宗师全都勃然变色。
“小儿狂妄!”
来自中原张家沟的太极宗师张三清对陈阳大声呵斥,发白的眉毛都倒竖了起来。
“竖子无礼!今日我就用这把剑,教教你这个小辈做人做事的道理。”青城山的剑冥长老神色冷峻的道。
语落,他背後的一把长剑骤然出鞘,一抹雪亮的剑光瞬间划破了天地。
“小兔崽子,等我一刀砍断你的脖子,把你的脑袋给削下来当球踢,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大话。”来自北漠的刀王孙大刀一把抓住腰间大刀的刀柄,咬了咬嘴唇,一脸的兴奋。
他就像是一个凶狠的屠夫走进了屠宰场,终於可以大展身手了。
而陈阳在孙大刀的眼中,就是那只屠宰场里待宰的猪。
苗疆老蛊师巫山没有说话,眼皮子耷拉着,就跟睡着了似的。
但陈阳知道这都是表象,这个老东西身上古怪的很,不仅身上藏着蛊虫,甚至把自己都炼成了蛊,只看着是个人,实则已经是人类以外的另一个物种了,肉身有着超强的自愈之力,有着近乎不死的肉身。
四个宗师级强者已经把陈阳给围住了,形成的威势彷佛牢笼一般,把陈阳死死束缚。彷佛不用出手,仅靠威压,就能把陈阳震死。
“几位宗师且慢出手!我说怎麽这麽眼熟呢,原来真是你!小兔崽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
就在这时,突然又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充满了愤怒。
大家本以为是又一个武道宗师站出来了呢,循声一看,结果发现不是。
说话的是一个西装革履,富态十足的中年男子,挤开人群,正对着陈阳怒目而视。
彷佛彼此间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中年男子的目光极其冰冷,让人看一眼就有寒彻骨髓之感。
在中年男子的身後,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浑身被绷带缠成木乃伊,坐在一张轮椅上。还有一个身穿唐装的老者,也鼻青脸肿着。
“姓陈的,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果真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啊。你不是牛逼哄哄吗,今天终於有人能治你死罪了。我要亲眼看到你是怎麽被杀死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大声说道,神情很激动。
此子不是别人,正是云州顶级大少,宁雨泽。
那个富态十足的中年男子是他的父亲,宁天豪。
旁边那个鼻青脸肿的老者是宁家的供奉,周伯。
他们出现在药神宗,目的不言而喻,治疗宁大少身上的伤势。
宁大少的二弟被废了,凭藉现如今的医学手段,根本治不好,药神宗是宁家最後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他们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药神谷外的两架直升机中,有一架就是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