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非相除了问王怜花,也去了杭州城中众多医馆询问,问遍许多老药师,都告诉他未曾见过。
崖神草虽然难找,但并不至于毫无记载,诸非相有过经验,便明白这个世界也许没有崖神草这一可能性,他开始考虑其他方案。
王怜花看出他的打算,心里奇怪,诸非相既然知道找到崖神草的大致方法,为何还要去问其他医师是否听过?莫非崖神草是他杜撰出的药草?
可如此一来,又有许多说不通的事情。
他心中不解,便临摹数幅药草图,派下去命人打听。
但不等他的手下传出消息,玉天宝便给了他一个意外惊喜。
那天玉天宝偶然间看到王怜花手中拿着的草药图,认真地告诫王怜花:“这草的果子又苦又涩,难吃。”
王怜花双目微睁,拉着他去后院找诸非相。
诸非相正在后院煎药,懒洋洋地靠着椅子摇扇子,王怜花把玉天宝推到他面前,说:“他见过崖神草。”
诸非相坐直了:“你见过崖神草?”
“那草原来叫崖神草吗?我都不知道。”玉天宝为新知识惊奇不已,摸着下巴绞尽脑汁地回想,“它长在一个很偏僻很偏僻的宫殿,我记事时起它就一直在那儿长着。十岁的时候我和我爹闹别扭,躲在那里躲饿了,就摘下来吃了一个果子,很难吃,现在我都忘不了它的味道。”
诸非相问:“什么味道?”
玉天宝回忆:“又苦又涩,吃了舌头发麻……一股土味?非常刺激。”
那就对了。诸非相心想,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崖神草,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无人发现……也许是因为罗剎教太霸道。
既然有崖神草,玉天宝还见过它,诸非相便相当爽快地决定放他回去采那株崖神草。
尽管之前如何哀求诸非相都丝毫不为所动,如今却痛痛快快的答应让玉天宝心情微妙,但玉天宝十分乐意为花满楼做些事情,可有些事并非他想答应就能答应下来,玉天宝神色踌躇,诸非相问他想些什么,他如实回答。
“我爹在用我对付快活王,我若是直接回到罗剎教,我爹便没有借口了。”
玉天宝毕竟是罗剎教少主,要替他爹和罗剎教考虑,不想就这么平安回去,于是面上的表情十分纠结,分外为难。
王怜花也有意见,他并不支持诸非相放玉天宝回去的打算,毕竟快活王的事不仅仅是玉罗剎一个人的事,王夫人也参与其中,此时他与玉天宝的角度观念一致。
罗剎教远在昆仑,不说路途遥远,单说其教众行事诡谲,难以沟通,而让玉天宝这位少主去取崖神草是最为稳妥的打算。
但王怜花与玉天宝说得确实有道理。
因此一时之间陷入僵持,玉天宝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他很是惆怅。
花满楼对诸非相与快活王之间的纠葛有所了解,见玉天宝很为难,便想劝诸非相不必太坚持用崖神草,也不必如此着急,待事情尘埃落定再说也不迟。
诸非相知道花满楼出于好意,可他自己却不想改变念头,既然有最有效的崖神草为何不用?既然有,那必须要有,还需要尽早准备。
他眼下只想为花满楼治眼,如此一来,快活王和玉罗剎打的坏主意似乎又显得不那么有趣了,诸非相向来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见快活王成了阻碍,索性决定快刀斩乱麻——他亲自去见快活王,再以此和玉罗剎做筹码。
一株草药罢了,玉罗剎应当不会太为难人,若是一个快活王不行……再勉勉强强用玉天宝做筹码,实在不行,那就强抢。
诸非相拨得一手好算盘,将自己的主意告诉了其他人。
王怜花先是意外,随后沉默,毕竟以诸非相的行事风格来看做出这么突兀的决定丝毫不奇怪。
“可你之前已经拒绝了快活王的邀请。”王怜花向诸非相确认他不会杀死快活王,所以没有太大的意见,“玉天宝甚至把快活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