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只“嗯”了一声。
严峥怎么不算保镖呢,算的吧。
他敷衍回答问题,还盯着马路的样子终于引起了路奉的注意。
路奉端详着支着下巴的路易然,江市环境不好,甚至很差,可是他这个弟弟怎么看起来容光焕发的:“看什么呢?我怎么觉得你胖了点?还白了?”
路易然:?
他的脸色拉下来,对着路奉说:“你才胖了。”
“我说实话,”路奉继续说,“你不觉得?”
路奉手上把玩着花束,指尖捻着白色的花瓣,留下一点折痕。
路易然想说才没有,想到严峥当时盯着这束花的灼热眼神,眼睛盯着他的手指,嘴上不由自主地说:“这花好脆弱的,哥你小心一点。”
“这花是给谁的?”路奉收回手不再碰,忽然道,“在会场里跟你眉来眼去的那个人?”
路易然:?
什么眉来眼去?
他镇定地说:“谁眉来眼去了。”
路奉看着他不说话,路易然伸长了手指,也跟着拨弄了一下柔弱的花瓣,花片软软的。他嘟囔道:“是打招呼,那是邻居,我其实本来是去接他的。”
路易然补充道:“谁让你不和我提前说的。”
路奉听见这话眼底浮现笑意:“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路易然嘀咕。
严峥,路奉有印象,很不错的一个人,在江市这群老板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年纪比自己还大上几岁。
路奉没说话,把花给了路易然,显然是要他下车拿着。
路易然接住了,行吧,他自己抱回去。
他伸手刚刚碰上包装花身的报纸,路奉就看向他,目光新奇得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的弟弟:“还是在江市久了,居然还真的会帮我拿东西。”
路奉像是看透了他心底的想法:“接他就算了,花是怎么回事?”
怎么提问还一波一波的。
路易然顿了下,若无其事地反问他哥:“致辞不都是要送花吗?”
路奉看了一眼,白花,行吧。
也没什么人会在这种场合送这种花,是路易然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两人到了老屋,路奉比路易然对这里熟悉,不用指路就让司机开进了巷子里。
路易然下车时和他抱怨自己来的时候被出租车司机骗,他也就刚出国的时候年纪小,被外国几个司机忽悠过。
路奉边听边跟着路易然进了院子,这院子还真有他弟弟的风范,整个院子寸草不生,唯一一点绿植是和邻居那面墙上长着的狗尾巴草,在两家中间招摇着,恐怕有一半是邻居的,这才从他弟弟手底下存活。
路奉走到屋檐下,又看见那盆半死不活的多肉,蹲下来查看了一下:“根烂了,你再浇水就要淹死了。”
路易然打开房门,看他一眼:“你要不还是住去酒店吧?”
路奉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他进了屋子后环视了一圈自家弟弟的生活状况,意外得还算不错,甚至有点生活情调。
路奉的视线落在桌子上那罐蜂蜜上:“你还会泡蜂蜜水了?”
路易然看了一眼,嗯,见鬼,那是严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