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所以才催生了谋划他婚事的法子。
眼看危机迫近,吴氏意识到不能再等。
她多年来的心血,绝不能被陈陌轻易毁掉。
得知陈陌正带着账本和证人往主院赶来,吴氏咬紧牙关,决定孤注一掷。她遣散了所有仆从,独自走进内院深处的密室。
密室内阴冷昏暗,终年与外界隔绝,密不透风。
吴氏提着油灯,火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她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拉开柜门,取出一个多年来未曾使用过的布包。
小心地打开包裹,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
吴氏拿起草人,走到桌前。
她从锦囊里取出几张符咒,符咒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除此之外,还有一缕陈陌的头发和他儿时的一件旧衣。
吴氏将陈陌的头发小心地缠绕在草人的脖子上,又将旧衣缠在草人的身上,以此代替陈陌的肉身。她双手合十,低头闭目,嘴里念起了古老的诅咒。
手中草人随着她的念诵,竟然奇迹般地开始颤动。
“阴阳同命,万物通灵,草人代身,命锁魂引……”
吴氏的声音低沉沙哑,越来越快,在密室中回荡,仿若隐隐有寒风刮过。
随即,她取出一根长针,针尖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她举起草人,目光冰冷,嘴里一字一句地念着咒语,手中毫不犹豫,将长针狠狠扎入草人的胸口。
与此同时,刚刚走出书房的陈陌忽然感到一阵剧痛袭上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
他皱起眉头,扶住桌子,却发现身体越来越无力,视线开始模糊,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试图稳住身形,却无济于事,四肢渐渐失去知觉,心跳也变得钝重。
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灵魂像是被拉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陈陌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在了地上。
“少爷!少爷!”
仆人们闻声赶来,看到陈陌倒在地上,慌了神,赶紧将他抬上床。屋内一片混乱,仆人们连忙派人去请大夫。
然而,大夫检查后也束手无策。
陈陌的呼吸虽然微弱却平稳,脸色苍白如纸,但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仿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昏迷。
“这……这莫非是中了邪?”大夫面露惊恐,却不敢多言。
吴氏得知陈陌昏倒的消息时,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她知道,巫蛊之术已经生效。陈陌绝不会轻易醒来。而她,已经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足够她完成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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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厢房内大夫和仆人出出进进,气氛沉闷而压抑。
吴氏随着陈父前来探望,脸上写满忧虑,见了谁都叮嘱几句。
她走到床前,匆匆看了几眼,便焦急地对陈父低声道:“老爷,陌儿这病来得实在蹊跷,就连大夫也束手无策,怕是真叫高人给说中了。依我看,还是早些把婚事给办了吧!”
陈父皱眉:“他这般模样,如何办婚事?”
吴氏轻声说:“都说冲喜能转运,我看他情势确实不乐观,或许这婚事能保他一命也未可知啊。”
陈陌一直昏迷不醒,换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陈父心里发慌,毕竟陈陌是维系他与王氏家族的唯一血脉,不可出半分差池。
吴氏的话似有几分道理,陈父开始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