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存在不过是君王的形式主义。
一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会又要弄出这麽几个闲的吃屁的御史标榜自己。
御史们真的有用,还哪来那麽多昏君谗臣?
弄这麽些人整日吃乾饭,没事就会喷唾沫星子,倒不如省下这开支留作他用呢!
再不济,哪怕盖几座红楼,起码也算是增加营收了不是。
冯劫被那冰冷如洪水猛兽的眼神给吓到了,如坠冰窟,後背已然被冷汗打湿,暗道此子杀心果然不轻。
“哼,素闻卫尉杀伐果断,擅行人神共愤事,也不怕天诛之?!”
要说这冯劫也是个厉害的主儿,纵使情不自禁恐惧恶夫,却依旧不退让半步。双眼直视恶夫,身躯挺的笔直,好似那要慷慨就义的勇士。
“哟呵?”
“硬骨头?”
恶夫与嬴政对视一眼,而後微微颔首,“你真不怕死?”
“怕死?别人不知道,我冯劫不怕你。”冯劫面露鄙夷之色,冷声呵斥道:“为臣子,恶夫将军当得上是无愧君臣。”
“但是,在下还是要奉劝一句,莫要擅造杀孽,听不听由你。”
恶夫摇头失笑,“我名恶夫,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我有多恶了吧!”
冯劫不屑一笑,对於恶夫的强词夺理十分不屑。
“所谓的因果循环是不够恶,恶到一定程度,就算是鬼神见了我也需尽低眉时,你说这报应还会有吗?”恶夫笑的十分阴寒,随着他的话,凌冽的杀气开始弥漫。
冯劫气的是面红耳赤,这丫的不就是在抬杠吗?
他甩了甩袍袖,实在懒得继续搭理恶夫,仅说了一句:恶夫将军若想杀我就来吧,不要耽误了我为大王办事。
而後便直直看向嬴政,问道:“大王,您召臣来,是有何事吩咐?”
嬴政看了看冯劫,又瞧了瞧恶夫,憋笑道:“冯劫,方才恶夫提议更改农桑赋税,寡人认为此事可行。”
“就是这主事之人...思来想去,寡人觉着你很合适。”
冯家闻言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正在挖鼻孔的恶夫,旋即怒斥道:“大王,农桑之事乃国本,岂可擅动。”
“臣承认卫尉这蛮武夫是有两把刷子,但是农桑事岂可轻言,昔年商鞅变法,我秦国农桑鼎盛数番,何故又要在变?”
对於他的态度嬴政没有任何意外,早已料到了他的态度,从他这不难看出整个朝堂所有官员的看法。
“你先不要急躁,听听此事再说。我记得你先前也做过几天太仓令,对这方面应该也算熟稔。”
说着,嬴政朝李八两打了个眼色。
李八两连忙来到冯劫身边,将方才恶夫所言摊丁入亩之事全盘告知。
良久后。
冯劫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迟疑的目光落在了恶夫身上。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做过一段时日太仓令的他,稍加思索就被此计震惊到无以加复。
“此计,经天纬地,若可成,百姓大福。”
“不过其内难度....”
冯劫看着恶夫,一脸绝望道:“真是你这粗犷武夫想出来的?老夫不信....”
“老东西,信不信都是小爷想出来的,你有本事你来啊?”恶夫抓住机会奚落,为的就是调教他。
冯劫无言以对,陷入了深深的迟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