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黄石公三略》说: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士。
元代王实甫所着《西厢记》里也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赏罚若明,其计必成。
对於杨少峰杨大知县而言,只要这几个木匠能成功的搞出那种只需要人力就能搞定丶不过度依赖於畜力的割麦机,别说免去他们几个家里三十年的赋税,就算再多免三十年也算不上什麽。
说白了吧,也就是大明朝没有专利法一类的说法,而且朱皇帝和大明朝廷也不可能允许像割麦机这种涉及到百姓生计的东西垄断式经营,要不然的话,凭着专利或者售卖割麦机,区区三十年的赋税又能算得了什麽?
可是对於这几个木匠来说,免除三十年赋税和徭役的诱惑可就太大了!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
按照一亩地交二十斤粮食,而在经历过洪武元年春秋两次丶洪武二年春季一次共计三次开荒,所以宁阳县每丁有三十亩地,每家三丁所以每家九十亩地的标准来计算,一个普通家庭每年就要缴纳一千八百斤粮食。
三十年下来,这得是多少斤粮食?
瞧着几个木匠凑在一块儿掰着手指头着算了好大一会儿也没算明白,杨大知县忍不住皱眉道:“按照你们每家有九十亩地计算,三十年的赋税大概是五万四千斤粮食。”
几个木匠顿时傻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齐齐向着杨大知县拱手拜道:“大老爷放心,小的们就算是豁出命去,也得把大老爷说的割麦机给弄出来!”
杨大知县呵的笑了一声道:“尽力就好,本官让你们弄这玩意儿是想着让天下百姓都能直着腰把麦子割了,可不是想要你们几个的命。”
几个木匠嘿嘿笑了一声,随後便向杨大知县告辞离去,然後又聚在了为首的木匠家中。
“别管用牲口还是用人,这东西前面一定得留出个接绳子的地方,得能拉着走。”
“要是按大老爷说的那种弄法,这玩意儿割麦子的速度可能跟人差不多,可能还没有人快,还是得另外想办法。”
“要不然咱们也别弄什麽进麦口丶出麦口了,直接弄成水车那种形状,弄几个三尺左右宽的木棍,接上刀片,这一刀下去就能直接割掉三尺的麦子。”
“那还得想办法把麦子弄到旁边儿去,要是直接留在原来的地方,调头的时候不就得踩麦子?”
“那也不对,你看看我画的这个啊,从南往北走的时候是从东边割对吧?要是调头的话,这个刀片就跑到了西边,而西边没有麦子,这时候你要麽绕着圈收割,一直用刀片对准麦子,要麽就得让这个玩意儿能动弹,让它调头之後也能调整成从东边收割。”
“不对,要是光把麦子割倒,还得专门有人把麦子捆好搬走,要不转个圈回来的时候就得踩到刚刚割倒的麦子,所以最好是能把麦子割倒后直接放到右边的空地上,这样儿再怎麽绕圈收割也不会踩到麦子。”
“那割刀就不只是光收割,还得把麦子提上来,割刀滚筒的下边还得有块木板,然後再弄一个机关,把这些割上来的麦子弄到另一边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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