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秦淮河花船的吸引力太大,又或许是觉得快要过年了,常黑炭和蓝氏一时半会儿的顾不上他俩,常氏兄弟居然偷偷摸摸的去了一趟秦淮河。
我滴个老天爷嘞,秦淮河的花船白天不营业,都是晚上才接客,而像常府一样的勋贵之家,晚上又有清点人数之後再关门落锁的习惯,府里两个公子爷不在家,那蓝氏能发现不了?
然後,偷偷摸摸跑去秦淮河吃花酒的常氏兄弟就被常黑炭亲自抓了回去,然後吊起来打,惨叫声让杨大知县一度以为常府在杀猪。
再然後……再然後也没什麽然後了,常氏兄弟享受了常黑炭和蓝氏的男女混合双打,那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一时半会儿是没指望消下去了。
再说了,就算到正月十五的时候彻底消下去了,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两个倒霉孩子的身子骨肯定也没好利索,到时候能不能撑得住还两说。
想到这儿,杨大知县不禁叹息一声道:“常氏兄弟……哎,等明天本官去探望过他们再说吧。”
瞧着杨大知县愁眉苦脸的模样,陈忠的心里顿时更加舒爽。
你杨大知县也有今天!
当初你让咱家给你找大雁的嚣张劲呢?
当初你口口声声说着本官没时间的那个牛批劲呢?
你恢复一下,咱家还是喜欢看你牛气哄哄的模样!
当然,陈忠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逼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直接说出来去撩拨杨大知县。
等到心里爽的差不多了,陈忠才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递向了杨大知县:“杨少卿,这是太子殿下让奴婢给您带过来的。”
杨大知县莫名其妙的接过小瓶子打量了几眼,问道:“这是?”
陈忠笑着说道:“这两个药瓶里装的,是御医配出来的跌打损伤药,您把这两个药送去常府,让常氏兄弟内服外敷即可。”
说到这儿,陈忠又直接站起身来,向着杨大知县拱手说道:“杨少卿,奴婢这就告辞。”
杨大知县当即就满脸笑意的送了陈忠离开。
瞧瞧,瞧瞧,还得是本官的小舅子,想的就是周到,一点儿都不像朱重八那个老登,一门心思的就想着给本官添堵!
暗自腹诽几句后,杨大知县越想就越是不爽。
朱重八那个老登忒不是东西,本官这边还给他写着奏本呢,他就让个死太监来给本官添堵!
还有常遇春那个黑炭头也是的,你说两个孩子都大……反正去都去了,又是大过年的,教训两句就行了,至於把他俩给打得下不来床?
如果不是知道你常黑炭是个什麽样儿的人,本官都怀疑你丫是不是故意的!
恨恨的呸了一声后,杨大知县乾脆一头钻进了书房,继续写起了给朱皇帝的奏本。
你个老登给本官添堵,本官也不让你好过!
“鸿胪寺少卿杨丶谨奏为请开榷场盐铁贸易,其因……”
“鸿胪寺少卿杨丶谨奏为改革盐政,其因……”
一口气把两封奏本写好,杨大知县甚至都不想等着墨迹自然晾乾,而是用嘴轻轻吹开,然後直接装入奏本专用的信封里又密封好,亲手拿着信封就直奔通政司衙门而去。
本官要走加急通道,亲自给你朱皇帝送两封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