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熙想打他,但武力值不允许,就瞪了好几眼。随后他翻过身,把并不柔软的被子往头上一罩骂道:“老子真是欠你的,随你的便吧!”
他以为自己被这么盯着会睡不着,结果可能是因为真的太累了,陶熙一闭上眼没过多久就失去意识了,等到第二天醒来床头也早没了沃屠的身影。
十二天后,那些水獭还有十四个活着,被放出来时都是一副受到打击万念俱灰的神情。陶熙招待了他们一番,让水獭们想方设法联络上成为奴隶的族人,又让狼山展示了她自制的能掺进饭食里的毒。
话说最近狼山的表现很突出,她的心理素质很好也很冷静,都完全顾不上熊耳了,收了好几个徒弟沉浸在制毒之中了。
水獭们对大树部落仇恨得紧,立刻同意了这个计划。他们被关起来是不能接近也看不到山狐部落其他地方的,但水獭们还是能感觉到以往熟悉的狐狸兔子有了不一样的神态。
首领狐火和兔子祭司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害怕,倒像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自信能够对付大树部落?这怎么可能呢?那狐狸都没大地懒的胳膊长呢。
带来改变的只能是这些新来的兽人,水獭们悄悄看向商谈中最有话语权的陶熙,祈求兽神这最好是真的,他们愿意付出一切去报复残忍杀害他们族人的大树部落。
带着毒,水獭们潜入还没解冻的河水里消失了。
三天过去,陶熙让人在树梢上系了绳子,那绳子又轻又细,只能承受鼠鼠们的重量,是专程用来让鼠鼠们登高望远用的。但这三天里鼠鼠们都没有什么新发现,而水獭们也一直没回来。
直到第五天下午,黑虎等人已经不耐烦了的时候,几只跳鼠跌跌撞撞的从细绳滑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说他们站岗时看见几个猿兽人朝山狐部落这里跑来。
跳鼠们拉响警报正要回来禀报的时候,却发现那几个猿兽人不靠近了,反而抓着什么东西上了树,又将那些东西挂在了树上。站岗的大家都觉得有鬼,就仔细看了一下,结果却发现那东西是被剥了皮的水獭兽人,露出了红红粉粉的肉,还有两个人在动。
大家都被这残忍手段震住了,黑虎和狐火都跑出去看了,回来时个个脸色灰白眼眶泛红,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从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沉默,也没有出去看上一眼的陶熙说:“去杀了他们,最好一箭穿过脑袋或心脏,给他们个痛快。”
哑狼紧绷着身上的肌肉,拍了拍胸膛,示意自己去。随后豹禾也跟着去了,攀上树稍,结束了对面那些可怜的兽人们的生命。
此时此刻,陶熙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比刚穿到这里被饿死被大蜘蛛拖进巢穴被恐龙猎杀还让他感到恐惧。这种残酷让他害怕,继而又产生了退却的心思,他觉得自己还是轻敌了,这样残暴的对手真的是他那点小聪明能对付的吗?
黑虎和狐火也明显受了惊吓,同样重新认识到他们面对是怎么样的敌人。
不过两个小时后,从下游潜回来的两只水獭却带着和他们的绝望相反的兴奋说:“成了!我们毒死了十几个大树部落的人!还有好多也中了毒,不过没死,但愿他们快点死掉!”
陶熙赶紧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那水獭浑身湿漉漉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不知是不是河水浸湿的。他的词汇量并不丰富,只是很干瘪地叙述了有一个打算下毒的因为太紧张太不自然,被猿兽人看出来了,但还好其他人成功了,一下子毒死了十几个人。
大树部落那个首领总是懒懒散散的,并没按时吃饭,也就没毒到他。
“你放心,我们是报自己的仇,我们没有供出你来。”那水獭道。
天色黑了,但雪没有化。在雪的反射下,夜晚的一切清晰可见,陶熙看到了对面两只水獭脸上满足的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在为这次“成功”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