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这个人,而是遵循着某种“理应”做到的规则,每天按时打卡早中午晚安,完成他作为“对象”的职责。
曲榛宁只是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喜欢化妆,爱好看,爱精致,出门漂漂亮亮还要喷香水,看着是个精致的小帅哥,骨子里却很保守,永远保持自己在界限之内,从不越界,也努力融入在周围的环境里。
这样好像是正确的、好的,但有些时候也不那么好。
就像眼下,曲榛宁不能懂这么说着的谈迟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说他也搭过伙,是不是就能更加明白谈迟的想法了呢?
可是那并不符合曲榛宁的观念,他也做不出相同的行为。
他们还在往前走,停车场很大,这个时间还有不少车在。曲榛宁没看到谈迟的车,因此产生一种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的感受,显得漫无目的。
他沉默了一会,轻声问道:“那你没有拒绝是吗,小谈叔叔?”
“嗯。”谈迟简单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哪怕不回答,曲榛宁也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他仍在谈迟回应过后,感到一丝轻微的呼吸不畅。
他转头看向远处,隔着一层波光粼粼的湖面,看到他们来时走过的街道。
夕阳洒在湖水上,目之所及一片赤金,所有的景致都被这种颜色笼罩。哪怕是郁郁葱葱的深绿色的树木,也并不在这样的颜色中显得违和。
两人停下脚步,驻足原地。
等了少许时间,谈迟说:“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当时默认自己跟她的状态一样。”
“状态一样?”曲榛宁小声重复。
一开始他没有听懂。
没记错的话,谈迟刚刚不是说那个姐姐跟女朋友分手了吗?
那就是失恋的状态。
这种状态放在谈迟身上,是不是有些离奇。
难道他去年那个时候,正在经历失恋与分离吗?
只是曲榛宁当时自己家里一团忙乱,再回想起来,甚至已经记不清当时谈迟是什么样的状况了。
他只记得自己需要的时候谈迟都在。
曲榛宁还在茫然,谈迟本还有话要说,但那边长辈们已经站在不远处的车前催促二人快点过来了,于是最后谈迟就没再说什么。
上车后曲榛宁安静地坐在副驾驶,这里离曲家不远,曲榛宁来时在出租车上睡得很香,回去时却没有任何睡意。
没多久就到了家,曲榛宁在爷爷的催促下去厨房给大家切水果,半途中谈迟过来帮忙,等果盘放上桌子之后,曲榛宁就以累了为借口跑回房间了。
祖父说他这小孩好没有礼貌,倒是谈迟一家都不在意,谈母还给他热了牛奶端上楼,看到曲榛宁缩在被子里,让他好好休息。
曲榛宁是真的有些累了,但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累。
喝了谈奶奶端上来的牛奶,曲榛宁也并没有睡意,趴在床上漫无目的地看手机。
今天他又是吃雪糕又是喝果茶,刚才还喝牛奶,很快就想去厕所,等放下手机再看,都已经在房间待了一个多小时。
谈迟一家还没有离开,在客厅跟祖父聊天。
不想被几人听到动静,曲榛宁轻手轻脚出去上厕所,准备再偷偷回房间时,听到客厅几个人正在聊谈迟在市区的那套新房。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曲榛宁停在了二楼拐角处。
那里不会被看到,是客厅众人的视线盲区,因而十分安全,曲榛宁偷听得毫无心理负担。
他听到祖父问谈迟:“小谈,你市区的那套房子装修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