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也不见得就会因此收留虞尔。
新的生活还不稳定,未来要忙的事情也很多,更何况虞尔这件事,还不见得能如何解决。
他现阶段只想养好一个弟弟,顾好自己的生意。
詹信叹了口气,握上把手刚准备出去,门外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听起来像是詹越在跟谁讲话。
他轻轻开门出去,搭着毛巾无声走进客厅,发现詹越没在客厅里。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去找,而是拿起茶几上多出来的一张小纸条看了片刻,随后走回了自己房间。
兄弟俩没睡一个屋,各有各的房间,只不过詹信的房间是主卧,挨着阳台,空间也更大。
他走进卧室,那悄咪儿的对话却越发清楚。
詹越果然躲到阳台上打电话了。
他哥躺在床上默默听着,猜出来对方是谁,笑了笑。
这次搬家之后离詹越原来的学校离得远,等他开学就得住校了,他想,明天该给这小子买个小灵通,到时候也方便联系。
于是第二天清晨,詹越就收到了来自他哥的一笔巨款,自个儿高高兴兴地去买东西了。
但买小灵通的过程就不怎么愉快了,繁子街那家小灵通的老板正好不在,接待詹越的就是个新来的店员,态度不怎么样。
詹越拎着袋子走出店门,愤愤不平地:“啧,拽什么拽,要不是你爷爷急着用,我才不在你这儿买!”
他边走边调试着新买的小灵通,走到街边的电线杆时停了下来,拿出张纸条照着数字拨号码。
等待拨通时,他闲得扫了眼空荡的街面,有个步伐缓慢的环卫工正清扫着路面,詹越见没打通电话,干脆蹲下来等,下意识盯着那个环卫工的腿看。
这一看不知道,多看几眼吓一跳。
那环卫工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症,空荡荡的裤管弯曲时,膝盖处就会额外突出一节,像是畸形的细长的瘤子,又像突出来的骨头棒子,越看越觉得诡异。
“靠,什么鬼?”
他转头想洗洗眼睛,忽地灵光一闪,想起来昨晚他哥发现的小屋子不就是环卫工的休息间吗?
詹越默默转过头瞪大了双眼,“我靠,真有鬼!”
一头白毛实在打眼,为了不打草惊蛇,詹越悄摸儿溜到旁边的邮亭后面,随手捡了块小石子,瞄准了那个环卫工的腿打了过去。
“背对着应该发现不了,我倒要看看你这腿是个什么情况。”
石子顺畅地滑出一道曲线掷了出去,却没能打准,清脆地落到了地上。那个环卫工听了动静,立刻警觉起来,朝着左右看了看,随后不知怎的,久久望向一个方向发神。
“还好没发现。”詹越见瞅的不是他的方向,放了心,又捡了块小石头砸了过去。
这次就非常完美了,正巧砸在那人的后腿上,但那人就跟没有痛觉一样,只是撩了撩裤腿,看了一下。
但就这一下,让詹越看出了破绽。
只见那人撩起来的裤腿里,分明就不是腿,而是一截木棍!
詹越赶紧又打了电话,这次对面很快就接了,他说:“我靠赵叔,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