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地持了书卷,这可真是实属不易,倒让晏西楼颇感好奇。
这厢晏西楼饶有兴味地将书夺入手中,只随手翻开一页,便被那书上的内容臊了个大红脸,连指尖儿都烧得泛了红。
只见那并不是甚么圣贤书,倒是些.露.骨的故事——
“翰林便把手去磨.赵生,肤如凝脂,光.润异常。赵生慌了,道:‘我极怕痒,不要这等。’翰林道:‘兄既以身许我,岂惜此一.磨。’赵生只得听他。摸得极.乐处,赵生把手便推,翰林趁势将手**赵生颈,抱定亲.嘴……”
旁边儿竟还配了幅图,竟是两个男子……直看得人口干舌燥。
晏西楼忙着将眼睛移开,复又手忙脚乱地重重地合上。
“《情贞记》,那可是我费尽心力托人淘来的好本子,不知清鹤爱不爱看?我倒是觉得那书写得好生有趣,不如…你我一同瞧瞧罢。”
傅良夜不知何时睁了眼睛,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脚上踩着逍遥椅,又在旁边晃晃悠悠地摇了起来。
他将手中的折扇缓缓摇展开,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作势伸手去扯晏西楼的衣袍。
这般慵懒随性的模样,在晏西楼眼中却无端生出一番媚.相,惹得他薄薄的唇瓣抿了又抿,连眼尾的小红痣都愈发鲜艳夺目。
他将那本子丢到一旁,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倾身缓缓地凑近,温柔地端起人的下巴,直与人鼻尖儿相触,连呼吸也亲昵地融到一处。
“王爷这么想同臣一起看?”晏西楼瞳色微微地染了红意,指腹蹭了蹭傅良夜的唇角,“你可真是…要了臣的命了。”
“怎么?晏将军终是忍不住了?”
傅良夜滚.烫的指尖攀上晏西楼的侧脸,眯着眼睛斜睨着人。
这厢傅良夜正欲贴上去咬.晏西楼的唇,旁侧徐翁却忽地发出了闷雷般的鼾声,而后断了气儿一般无了后音。
这一声骇得傅良夜分了神,忙着用扇子抵住晏西楼的额头,将人缓缓地推开,慌乱地偏头关切地看了徐伯一眼,当真以为他老人家嘎嘣一下憋死了。
徐伯像是没了进气儿一般,死死地闭着眼睛张着嘴,僵硬地躺在逍遥椅中一动也不动。
晏西楼见状也被吓了一跳,忙着伸手把傅良夜拽起来,一同凑到徐翁身侧关切地察看。
傅良夜背脊上出了一身冷汗,此刻正伸出手指,缓缓地向徐伯鼻下探去,却未想徐翁忽地合上了嘴,终是吭吭哧哧地又打出了一个震耳欲聋的鼾声,这一声直直把自己个儿震醒了。
徐伯被自己的呼噜声吓得一个激灵,用手背悻悻地擦擦鼻子,正欲侧过身继续睡去,谁想到一睁眼瞧见两位“活佛”抱着胳膊围在他身前,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看。
这下骇得徐翁身子下意识地向后一仰,只因用得劲儿过大,直落了个人仰马翻的境地,连人带椅子一同掀了过去。
“哎呦,你们两个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站着作甚?老朽年纪大了胆子小得不得了,你俩真想给我这老头子吓死啊!”徐翁一双圆目狠狠地剜了眼前目瞪口呆的二人一眼,一边用手掌抚着心口,一边唉声叹气地埋怨道,“都愣着做什么?快把椅子扶起来啊,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呦!”
*
两匹枣红马从天地相接处奔出,扯带着午后的暖阳。
傅良夜一袭飒飒红衣,长发被风吹得凌乱,遮掩了他唇角的笑意,让人瞧得不甚分明。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