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恪离开之后,宋涧清先是高热慢慢退了下来,后来是能喝得进去药了。之后在一个凌晨方才醒转。
只是他醒来之后,却从未说过一句话,像是失语了一般。一日有十多个时辰昏睡,莘氏急得不得了,太医们也无法可解。
“夫人,令公子此症,下官觉得,大概是心病所导致。心病还需心药医,下官也无法可解。”
莘氏大急,却也无法可解。
“好!咔!”
屈导喊了咔,这段剧情就拍摄完毕了。“今天就拍摄到这里。容翙明天你的戏份很重要,可要好好准备。”
容翙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柏道:“容哥,我们回去吧。”
容翙没有说话。
小柏却不奇怪,一般容翙在有很重要的戏份的时候,会提前几天,为了酝酿情绪,除了拍戏一句话都不会开口。
第二天他们早早到了片场,做妆造换服装,容翙依然一个字也不说,和人交流只点头示意。
“好,大家准备,1,2,3开始!”
正当莘氏对宋涧清的病一筹莫展的时候,派去给信王送信的小厮给宋涧清带来了一封信王的亲笔信,不知那信上写了什么,宋涧清看了之后。人精神好了许多,也愿意吃饭了,也愿意去宋府的后花园走走了。莘氏这才放下心来。
过了半个月之后,宋涧清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便对是莘氏说想要亲自上门去谢信王的救命之恩。莘氏自然满口答应,还亲自预备了谢礼让宋涧清带去。
宋涧清本想道“信王他不在意这些”,但想到自己病中,宋平章只来看了自己几次,但莘氏却事事亲力亲为,人都瘦了好几圈,这话便咽了下去。
将离别苑。
轩辕恪坐在他们第一次来别苑时休憩的凉亭之中,此时春时已过,原来姹紫嫣红芳菲无尽的芍药,已经不见了踪影。
“殿下,”宋涧清由侍女引着进来,虽然面上已经不见病容,但明显清减了不少。
“你们都下去吧,”轩辕恪对侍女道,他看着宋涧清,眼中满是疼惜,“不是说已经养好了吗?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宋涧清苦笑道:“无论是梦境中还是清醒的时候,太子的话都会像毒蛇一样朝我吐着信子,这样日夜不安,如何能养好?”
轩辕恪沉默了。
宋涧清见他如此反应,一颗心便越发沉了下去。
“太子说……”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轩辕恪的反应,“为了压制独孤氏的势力,待定国公一家进京之后,殿下……便会就藩……”
大启朝祖制,皇子就藩之前,会先指婚,成亲之后才会携王妃一起去封地。
而轩辕恪的反应,无疑是默认了。
宋涧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他的嘴唇发抖,却还强装无事道:“这样说来,清应该先恭贺殿下大婚之喜了。”
“涧清!”轩辕恪急道,“你要信我,这绝非我心中所愿。”
但是他自己也清楚,这句话实在是无比苍白。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