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单这一个错处。
尤杨面色苍白,他的背脊因室内闷热而渗着汗,可手指却像冻僵了似的冰凉到毫无知觉。落地窗外的雨水倾盆而下,他慢慢松开了牙关:“……你要解释的只有这件事情吗?”
晚宴后为什么匆匆离场,离场后又去了哪儿,还有宁予桐呢。作为伴侣,他比谁都有资格知道他的行踪,可仿佛永远只有他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咬着烟的沈铎终于对上了他的视线。烟星正燃着,他抬手从嘴边拿掉了,也正是这时候尤杨才发现他的指骨上也伤痕累累,结痂的地方下甚至还浮着尚未消退的淤青。这段时间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尤杨问不出口,也因此愈发绝望。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沈铎似乎笑了一声:“你还是想知道。”
“因为只有我不知道,”尤杨倾身逼视他,一字一顿说:“只有我。”
与他隐忍的愤怒不同,沈铎进门后一直表现得很平静,连说话的语调都无甚起伏。他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夹着烟的手指,随后再度看向了尤杨:“你要是真的很想知道,那这次我可以告诉你,过去所有的一切。”
其实哪怕是到了不得已分居的地步,沈铎也不曾想过把他的爱人拉下水。过往的纠葛只关乎他和宁予桐,如果可以,他仍旧希望尤杨不要知晓一丁半点,因为这除了让他不高兴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意义。但爱人的执著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既然他还是那么想知道,那他就顺他的意,索性全都说开了。
“他母亲出了意外,我到医院去探望,和他家人起了一点争执,”沈铎把烟缸拾到面前,点掉了燃灰,沉声说:“我以前也跟你说过,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才六岁,和父母一起搬到了半山,就是那个你不想和我回去的地方。”
“我们一起长大,他家里有哥哥,但哪个都讨不了他的欢心,毕竟他是我一手带大的,要多喜欢我就有多喜欢我。后来等他再懂事一点,我们接过吻,也上过床,可是大概在十六岁生日过后没多久,他自杀了。因为我找了新的女伴,他觉得我背叛了他。”
尤杨怔住了。
沈铎眯眼吁了一口烟气,凭着模糊的记忆低头比划:“割腕。大概……这么长的一道伤口,很深。等我赶到医院之后,抢救室外整条走廊都是他的血。”
“你从前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放着国内的纨绔子弟不当,去纽约给我大姐效力么?”他碾灭了手里的烟头,自嘲似的牵动嘴角:“因为她要是不带我走,我就会把这条命赔给他。”
尤杨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他隐约猜到他们之间纠葛复杂,但当他的伴侣真正将他们的过去开诚布公摆在他面前,他依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