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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骆希声的脸火辣辣的,像被重重扇了耳光。浓重的羞耻感令他一时站立不稳,踉跄了一步。

“哎哟。”刘秀英连忙扶住他,“你都多大了?还站不稳。我刚跟那娘子夸你呢!得亏她没回头看见。”

娘子?夸我?

骆希声还未从耻辱的痛意中恢复过来,就被亲娘迎头痛击。

刘秀英显然认错了冷芳携的性别,以为他是个小女郎,在他去放纸鸢的时候,跟冷芳携说了些与他有关的话。

思及刘秀英整天念叨,忧心忡忡的事,骆希声有种不祥的预感。

刘秀英语气里带着鼓励:“娘偷偷跟她说了你的好处了。放心,她现在对你的印象一定很好!听娃,你努力努力,主动去找她,她一定喜欢你!”

“……”

这一番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当头打得骆希声差点站立不住。

崩溃道:“阿娘,你说这些干嘛?”

他很快收拾好情绪,忍下心头那股冒出来的羞恼,和不容错认的微妙痒意,跟刘秀英说:“他是贵人,贵不可言,高不可攀。我与他,根本没有半点可能。”

他说的决绝,好似借此也能斩断心中的绮念。

刘秀英却不乐意,短短时间内,她已经很喜欢冷芳携了,觉得她相貌好,又温和,还很耐心、很认真地夸她漂亮,给她做花环——她从来处在旁人异样的眼光和冷语之中,何时遇到这样和风细雨,真切地把她放在心上的人?

虽然意识到自家儿子有些配不上她,但现实是现实,感情又是另一番事了。争取争取,说不定还有机会。

骆希声却把话说的那样死。

怏怏不乐道:“大郎啊,你从小志向不凡,还在田野里刨食的时候就说要考科举做大官,让娘享福,做老封君。你光着屁股,脸上脏兮兮的,大字不识一个,娘都没说你什么。现在怎么这样了?”

“贵人又怎么样,连想想,说一说都不行了?再说,你把官做得大大的,多送礼物,小心体贴,殷勤备至,不与那些浪荡子交往。你以真心待人,何愁她不爱你?”

说着说着,想到日后的和睦场景,又笑起来:“……到时候娘就有媳妇了。与她一同出门,才不要搭理你这臭小子。”

阿娘笑得这样开心,是这么真切地期盼他能娶回他看中的人,就像从前走一晚上的夜路去寺庙、道观里跪在蒲团上,诚挚地祈求上苍,让他科途顺利、无病无灾一般。

一时间,骆希声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唯余苦涩的笑。

他难道真不想吗?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点希望也没有。

贵不可攀,无法触及,被人拢在手心之中,千娇万宠地养着。能露出一丝给他窥见,偷来一分注目已经是他此生的幸运。妄图祈求更多,只是痴心妄想。

刘秀英还因为天成帝的出现如临大敌,悄悄问他:“听娃,刚刚来的那个男的,是什么身份?他二人什么关系?”

“他二人……是亲戚。”

刘秀英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娘还以为他是小女郎的情郎或者夫君呢。是兄妹好。你啊,可要上心了,就按着娘说的去做,她一定对你另眼相看的。”

另眼相看……吗?

回过神来时,骆希声已经站在玉器店里头。刚刚在外头吃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