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淼乖乖地任他看,一动不动,就是一想到他那只手……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乔亦阳心思剥离的快,她还在想东想西,他的声音已经严肃:“磕哪了?”
黎淼指了指放手机的桌子,乔亦阳垂眸一看,好家伙,刚没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木桌子都磕变形了一角。
他皱眉:“去医院了没?”
“没。”
乔亦阳的语气不容置喙:“上午假也请了吧,去医院。”
“啊?”
“挺严重的。”乔亦阳说,“别不把自己当回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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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不分休息日和工作日,每天都人满为患。
虽然请了假,但黎淼还是戴着耳机在听电话会议,一边听会一边检查,乔亦阳看不过去,夺了她的手机,边听边给她做会议纪要。
她的伤比想象中要严重,医生建议缝针。
说真的她觉得没必要,正要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抬头一看乔亦阳严肃紧抿的双唇,忽然说不出口了。
……他,好像比她自己,还要在乎她。
缝针不是大手术,不用预约,当时就能做。
等待手术的时候,晨会已经结束了,乔亦阳把记的密密麻麻的手机还给她,拿着她的一大沓病例,一腿弯折,一腿曲着,蹲在地上,抬手在她脸上摩挲,手上薄茧的触感清晰传递到她的肌肤之上:“商量个事儿?”
黎淼低头,低垂的发丝散到他精瘦的手臂上:“什么?”
乔亦阳捏了捏她没有伤口的那半张脸,缓声说:“把自己照顾的好点儿,像爱我那样,爱你自己。”
他说话总是直来直去,害黎淼眼神只能害羞飘忽。
而且……像爱他这样爱自己,哎呀这种话,真的是。
手术室叫到黎淼的号,乔亦阳知道她紧张,进手术室之前,把他们两个的手腕贴到一起,吻了吻她的手背,说:“又铐住了,看不见的我,和你在一起呢。”
黎淼笑他行为幼稚,心中的焦虑却也因为这幼稚的行为消散了大半。
她迈进手术室,门关上之前,她看见乔亦阳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忽然说:“和我一样。”
黎淼听见了,但没听懂。
一直到医生给她上麻药,她都还在想着乔亦阳说的那四个字,什么和他一样?
手术是局麻,不是全麻,手术过程中,黎淼还是清醒的,她拼命去想乔亦阳,摆脱对缝针这件事的恐惧。
第一针扎到皮肤上,感觉不到痛,但黎淼倏地想通那四个字的意义。
“像爱我那样,爱你自己。”
“和我一样。”
……
在黎淼心里,乔亦阳永远都是明媚到耀眼的乔亦阳,意气风发,热忱无忧,肩膀上担着清风明月。
至于她自己,随意丢弃,蜷缩在角落,还剩下什么,就要什么,不给人添麻烦就好。
从没想过,世界上仍然有一个乔亦阳,像阳光普照大地那般,从未放弃她,拼了命要照亮她身边的每一道罅隙。
甚至爱她,超过爱自己。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手术布上。
“病人是感觉到痛了吗?”医生问,“痛的话及时说,我们把麻药剂量加大。”
一听又要扎针,黎淼忙说:“没事!不疼!不用!”
“那您这是?”医生指的是她的眼泪。
黎淼胡说:“……就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