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混乱暂且没有影响到半空,佩奇用红绸卷在自己的四肢上,让绸缎带着自己翻转腾挪,闪避着那些飞射而来的细线。
那些细丝的速度足够快,是可以在被污染侵蚀之前就割断她身体的程度,所以佩奇没有再滞留在原地,她一边闪避一边用绸缎回击着这位暴怒的国王。
他好像总是在生气。
可应该生气的明明是她才对。
“降无赖线!!”
有锋利的透明细线自多弗朗明哥的五指弹射而出,他狠狠挥动手臂,于是那些线从天而降,想要穿透佩奇的头颅,将她自上而下的贯穿。
不过这似乎不是觉醒后的招式,下意识预估完攻击力的佩奇使用了图阵盾,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后,这个名为降无赖线的招式果然被醒狮拦了下来,一根也没能成功的穿过去。
不能使用污染的佩奇开始驱动漫天的红绸,“圆舞曲。”
像是被猎物惊动的海葵,那些轻薄的丝织品旋转着绞杀而至,完全无视了锋锐的切割,强硬的轮砸向被指定的目标,似是圆舞。
红绸顺着细线缠绕而上,铺天盖地地卷向这只火烈鸟,在他想要踏空远离时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然后紧密的卷上他的腰腹、关节、脖颈,用一种打算就此勒死他的力道亲密地钩缠着他的生命。
虽然暴怒,却也着实没拿佩奇当回事的多弗朗明哥没有一上来就使用觉醒的力量,所以他也直接错过了能同化外物的机会——这是天空之上,这里只有佩奇和她的绸缎,可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能被人类同化的存在。
他甚至狂妄到直接上的真身,而不是用影骑线做成的分身。
没办法,谁让佩奇只是个使用热武器的·依赖外物的·身体脆弱的·女人呢。
被抓住的火烈鸟被红绸送上了更高的天穹,在地面旁观这场战斗的众人还没想明白佩奇要做什么时,那些一直在待命的武器就已经纷纷在绸缎的控制下掉转炮口,依次瞄准了被送上高空的多弗朗明哥。
有干部想要来解救自己的少主,可佩奇不能动多弗朗明哥,不代表她不能动这些干部,黄猿又没给他们背书。
阴冷的污染漫上绸缎,在一扬一落间将他们狠狠抽落,并直接打入了无法再被挽回的眩晕。
“都别过来!”
多弗的见闻色同样优秀,他敏锐的感知到了佩奇真正的杀招是什么,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用那些东西攻击自己,可他已然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己没有杀意。
她的杀意尽数冲着他的部下去了?!
一直被佩奇单方面找麻烦的这属于第五场循环的火烈鸟直接被气笑了,有青筋一点点攀上他的额角,“咈咈咈咈咈,你这家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可不记得自己跟你打过交道啊?”
已经开始给炮弹赋能的佩奇看了他一眼,“你在1507年弄脏了我的裙子。”
“又在1512年打扰了我的考试。”
在比斯塔的教导下已经学会‘避重就轻’的佩奇没有将友人的名字说出口,她语气平淡地说着些不痛不痒的理由,却直接发射了第一枚火|箭|弹。
“真是个绊脚石,我的心情都不好了。”
多弗朗明哥:???
用武装色硬接了一枚堪比十倍烈性炸药的攻击后,多弗朗明哥在烟雾散去之前就语气恶劣的回敬了佩奇,“哈,我还当是什么理由,你是什么要糖吃的小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