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正在睡觉的病人在附近,所以毛皮族们不再克制,他们围着篝火又唱又跳,那是野性十足的舞蹈。

密集的鼓点像是什么令人热血沸腾的魔药,属于夜晚的国民们大笑着举杯欢呼,轮番恭喜着佩奇大病初愈,虽然她真的没有生病。

原本属于旺达的天青色长裙此刻正穿在佩奇的身上,裙子的侧面是在佐乌十分流行的交叉镂空款式,但魔女不像毛皮族,她没有如同第二件衣服一样的皮毛,所以那些本是为了散热才一路镂空下去的交叉线条就变得十分的……

一眼就看到佩奇在哪的马尔科大大方方的欣赏起了自己的魔女小姐,他朝她走了过去,且相当自然的将赞美说出了口,“很美。”

“这条裙子很适合你yoi。”

没打算再忍耐的男人直接吻上了自己的魔女,“完全把我迷住了啊喂。”

打趣声和口哨声立时四起,侠客团的众人围在一旁开始起哄。

“哇哦!很会嘛!”

“再亲一个!再来一个!”

“要不要一起跳舞?一起吧!”

“哈哈哈哈!我也要一个喵嗷——!”

“嗯??”佩德洛一把抓住了正想要凑过去也亲一下的猫蝮蛇,“老大?你想干什么?!”

早就喝醉的猫蝮蛇比出了一个相当时髦的心形,“当然是kiss!Kiss啊喵!”

一把攥住佩德洛的猫蝮蛇无视自家团长的高声拒绝,朝着他的脸就是一顿卡鲁秋,“哈哈哈哈!”

马尔科看向替他挡了一劫的佩德洛,他失笑着向他颔首:咳,辛苦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像是一场令人心醉的美梦——如果佩奇没有突然改变气息的话。

海圆历1513年8月15日,晚,9:00,佐乌,白鲸鱼圣地。

被不死鸟揽在怀里的魔女重新睁开了眼睛,她停顿了片刻,然后抬头去看马尔科,“有人杀死了明早的我。”

她抚上自己被贯穿的额角,有些不解,“这个世界的人都习惯先攻击头吗?”

只要头颅不受损就不会立刻被逼退的时间魔女开始感到奇怪,如果说唐吉诃德只是凑巧喜欢枭首,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袭击者又是怎么回事。

……简直就像是知道该攻击哪里才会奏效一样?

可她只跟波鲁萨利诺提过一次要如何逼退她,并且那次告知已经随着她的折返而消散在了真实里,他是记不住的。

马尔科的笑意随着佩奇的话逐渐淡去,他的身上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杀意,“看清是谁了吗?”

依旧在揉按额角的佩奇摇了摇头,“没有人出现。”

头颅被贯穿是极疼的,虽然这不是佩奇第一次体验贯穿伤的滋味,可要说她会习惯这种疼痛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我知道有门开在了这里。”她点着自己的太阳穴。

作为门之魔女的主位,佩奇对与‘门’有关的能力向来敏锐,所以即便没能来得及看见那扇开在她视觉盲区的门,她也感知得到它的存在。

“门么。”

帮佩奇轻按额角的不死鸟连尾音都锋利了起来,“看来是CP9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