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挺变态的其实。
重要隐私部位陆衡画不出来,手抖。
他颓丧地扔了笔,额头顶着桌面叹声。
然后敲门声响起。
球球在客厅:“舅舅,有人敲门!”
陆衡吓一跳,他先开始雀跃,随后慌张焦虑,他以为陈自原来了。
但来人敲门的力度跟陈自原不一样,挺粗鲁的,球球发现不对劲了,没敢上前开,说不是陈叔叔。
“我,潘乐!”潘乐扯嗓门喊:“阿衡!给我开个门啊,晒!”
陆衡的思绪跌宕起伏。
潘乐进屋后打量陆衡,“你这什么造型,头发不要可以剃了。”
陆衡给潘乐倒水,没接茬,问你怎么来了?
“怕你死了,”潘乐仰头灌空水,“班班不上,假假不请,扣你工资!”
陆衡身上透出淡淡死气,说扣吧。
潘乐拿他没招了,“你到底怎么了?失恋了?”
陆衡:“……”
“嗯。”他闷出一声。
潘乐挺闷,他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潘乐觉得自己正经,于是说:“你遇到什么事儿了要讲出来,别憋着。跟我说,我能替你解决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
陆衡淡淡地说:“我之前谈的那人回来了。”
潘乐:“……”
大事儿,解决不了。
他至今没消化陆衡的性取向,同时也好奇,“怎么着?回来搅你和你现任的局了?这走向狗血啊。”
还真被他猜对了。
陆衡无言以对。
潘乐不懂同性恋,但他懂人。
人藏在胸腔里面的那颗心,不管脏的还是干净的,本质其实差不多。
他说:“能搅散的都不是正缘。”
乍一听,挺玄学。
陆衡听罢,无声一笑。
“行,”潘乐摆手,特别洒脱,“咱不说世俗,聊点别的?”
“别的什么?”
“更俗的,工作啊!”潘乐拍大腿,激昂:“马内!”
陆衡眨眨眼,想起事儿来了。
“苏市那项目你还去吗?”潘乐在陆衡这儿没老板架子,挺随和,“你要没状态我找别人。”
苏市在南方,离西京市挺远的。潘乐在那儿接了个工程项目,现在项目做一半出了点问题,需要设计这边配合解决。这个项目潘乐很重视,如果顺利结束,甲方后续项目也直接给他做了。
潘乐信任陆衡的业务能力,当时直接让他做项目负责人签的合同,这回有问题也得陆衡出面解决最合适。
一个月前就定下的工作,陆衡没跟陈自原说,想着后面说也来得及,没想到搞成这样。
潘乐见陆衡不说话,挑眉言:“那我找别人去,不算大事儿,天塌下来我顶着。”
陆衡挺感动,“没说不去。”
“啊?”
陆衡一直垂眸,盯自己手看,他手掌翻过来又翻走,说:“我想在那儿多待几天,月底前回来。”
潘乐算时间,大概半个月。但那些工作顶天了一个星期能搞定。
“小早和球球怎么办?”
“我都带上,正好小早放假了,”陆衡说:“她学习压力大,不能老闷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