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了大夏。皇上封张秀为从三品的户部职方,掌管绘制大夏军事和行政地域图之责。封赵四哥为宣威将军的散官之衔,并赐给两人一座华丽舒适的宣威将军府邸。
他们夫妇对皇上感恩戴德,便安心在京城定居下来。张秀虽然当了朝廷高官,可他可不管别人的眼光和偏见,依旧天天背着历山龟壳,在秦昭明的默许下,户部官员也不敢对其有所微词,不过,张秀倒是在同僚中落下个‘龟壳职方’的外号。
谢元洲闲暇时,偶尔也会去他们府上看望两位故人。
赵四哥今日见到谢元洲来了,格外高兴,爽朗大笑道:“哈哈,谢公子来了,正好正好,今晚厨子炖了新鲜的大羊腿,是我今儿白天出城狩猎打回的肥羊,谢公子晚饭就在这里吃吧!”
谢元洲打趣道:“赵四哥,我这小肚子可填不下你那大羊腿啊!”
赵四哥一阵大笑,“哈哈哈!填的下填的下!实在填不了可以给秦兄弟...啊不是,给皇上带回去。你们俩谁吃都一样!”
元洲闻言眸色微动,没有应声。
张秀见状,踹了赵四一脚,“老赵,你一天天的竟胡说八道!元洲,你别听他瞎说,来,咱们进府里聊。”
张秀和赵四哥引着元洲、杨平入了府内,来到一处宽敞厅堂落座,立即有家仆上了热茶和糕点。
谢元洲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温声道:“张先生,赵四哥,您二位在京城住的还适应吗?”
“适应适应!这府邸可忒大忒舒服啦!”赵四哥抢声道。
张秀附和道:“我们住的很舒服!皇上对我们夫妇很照顾,还追封我爹侯爵之位,我心中甚是感激!”
元洲言辞恳切道:“这都是应该的,您二位在我和昭明危难时候,出手相助,这个恩情我们要记一辈子的。”
张秀摆手道:“我们只是出了些微薄之力而已,主要还是靠你们两人的才智和毅力,才能化险为夷。”
元洲自谦一笑,又喝了一口茶,话锋一转道:“张先生,刚回京城时,我麻烦您绘制的那幅图,可完成了?”
张秀捋了下胡须,“元洲,你来的真巧,昨日刚刚完成,我这就给你取来!”
他说着冲赵四努了努嘴,赵四哥会意,麻利的溜到后面,不一会儿扛着一个四丈多长的超大锦盒回到厅堂。
张秀指着锦盒,“元洲,那图就在里面!你拿走吧!”
元洲颔首道:“辛苦张先生了。”杨平立即接下了赵四哥手中的超长锦盒。
元洲接着问道:“张先生,北燕各州地域图组的绘制工程如何了?”
张秀游历北燕十多年,熟知北燕各地山川河流州府地域。自从他们回到大夏,谢元洲与秦昭明一番商量后,请张秀秘密开始绘制北燕各州的地域图。
张秀感慨道:“这可是个大工程!我当年游历北燕各地,留下上千张手稿草图,这些草图虽然被我从历山的家中背到大夏,但若要将它们整理完善起来,只怕没个三四年时间,是完不成的。”
“三四年啊...”谢元洲明润的眸子微闪了下,似乎在思虑着什么,“我想请先生优先绘制北燕的全州、临州、青州、晋州这四大州地域图,可否?”
张秀没有问为什么,干脆利落答道:“好,我记下了。”
元洲补充了一句:“先生,此事务必要小心保密,千万不能走漏风声给北燕!”
张秀笑道:“你放心,除了我家老赵,别人不知道我在偷偷绘制北燕各州地域图。我知道其中利害!你怕拓跋雄知道此事,派人来暗杀我嘛!我家里那些仆人,我看的出都是练家子,其实他们都是你和皇上派来保护我和老赵的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