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滞,指着某个方向,“诶,那不是依依姐?”
远处,谢依依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疾驰而去。
索隆扫了眼他指的方向,眯了眯眸子,“那好像是北燕的马车?”
振宏脸色变了变,“北燕?!”
…
篝火边,秦昭明和多桑默然对峙了半晌,火药味十足的气氛,让谢元洲的手心沁出一丝微汗。
多桑率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他高傲扬起下巴,“夏帝,本王正与元侯叙话,你突然将他带走,这就是你们南夏的帝王之礼吗?”
昭明眸色冰冷,“这是帝王之威!”
多桑冷嗤一声,抽出腰间钢鞭,“什么狗屁帝王之威,本王可不怕!”
昭明脸上布满无情的肃杀之气,右手握紧剑柄,“你可以试试?”
“丝——”谢元洲倒吸一口凉气,这什么情况啊?次奥!莫不是要打起来了?
他眼眸一转,忽的手捂胸口,发出一声痛苦声音,“哎呀——”
秦昭明和多桑同时变了脸色,齐齐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谢元洲不露痕迹的挣脱了多桑握他胳膊的手,低声道:“可能是心疾犯了。”
多桑眼中掠过一抹怜惜:“你不要怕,我马上找狼戎最好的医士给你看诊!”
元洲摆手道:“多谢大王关心,我的心疾有大夏专属医士看诊,皇上,你扶我去找陶修。”
秦昭明直接拦腰将他抱起,看也不看多桑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多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底暗潮汹涌。
秦昭明将谢元洲抱到一处临时休息营帐内,将他放在卧榻上,语气带着一丝沉闷,“别捂着心口了,我知道你没犯病!”
元洲松开胸口的手,脸上再无一丝痛苦的样子,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你怎么知道我没犯病?”
“你每次心疾犯了,嘴唇都是青紫色的,可今日的唇依旧是朱红色的。”昭明挑下眉,鼻子轻哼道,“你刚才装病是怕我对多桑出手?你在关心他?”
元洲似惩罚般伸手揪住他的耳垂,轻斥道:“小傻子,我是关心你!狼戎其实有两个王,一个是明面的王哥利可汗,另一个就是暗处的王多桑。如今咱们好不容易与哥利可汗要结盟了,多桑这里,至少我们不要结仇,你说对吗?”
昭明蹙着眉峰偏过头,没有说话。
元洲手指滑到他的眉间,一下一下的抚平着,语气也软了几分,“再过几日我们就回大夏了,以后也不可能再见到多桑了,你就不要因为这种几面之缘的人不开心了,好不好?”
他说着凑过脸去,轻轻吻了吻爱人紧抿的唇角,“好不好呀?”
昭明终于垂下眸子,望着元洲那张绝美的面孔,眼中的嫉火和寒意渐渐褪去,只剩下炙热和爱恋,他双手捧起元洲的脸庞,深深在那抹樱唇吻了下去。
这个吻期初还是还是温柔又克制的,但随着昭明逐渐加重的呼吸,吻也越来越深入,终于在元洲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松开了他。
昭明望着脸颊一片红晕的心上人,眼中涌满深深的宠溺,温柔的将他拥入怀中,下巴在他头顶轻轻摩挲着,低醇性感声音道:“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
谢依依被那辆马车拉到一处隐蔽的树林。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依依跳下马车,疑惑的望向四周,对那个带她来此的年轻男子道:“小虎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