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按下接听键。
“喂,窈窈,快来画廊,”埃文声音急促焦灼:“刚刚有人闯进画廊,把你那幅《禁果》给毁了。”
宋知窈赶到画廊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监控显示,这个人破坏了画廊的门锁,进来绕了一圈,特地找到宋小姐的油画,然后用喷漆污染了这幅画一旁的保安开口。
“还好我们赶到及时,没有让他把其他几幅画给破坏了。我们已经把报了警,把他送去了警局。只是这幅画……”
宋知窈抿着唇,看着墙壁上那幅《禁果》。
这幅耗费了她整整大半个月心血的油画,被人用红色喷漆污染得面目全非,再也难以还原了……
经纪人埃文现在警局为宋知窈处理这件事。
在赶去警局的路上,宋知窈与经纪人埃文通话。
“而那泼油漆的王八蛋,就是先前造谣过你的网络黑子。这王八蛋刚刚在警局的态度可嚣张了,说是什么‘捞女人人得而诛之’。什么傻屌玩意,证据都摆在他面前,他非要一口咬死你就是捞金女,说什么证据造假。我都怀疑他之前是不是被人扣过绿帽子或者是有**症,怎么心理这么变态!”
宋知窈面无表情:“你跟他说过我这幅画价值多少了吗”
埃文说:“说了啊,自从他知道他自己破坏的油画价值上千万的时候,那傻屌玩意就在那边哭,从刚才哭到现在。还说自己是高中生、未成年,希望你看在他是未成年人的份上,放他一马。”
“窈窈,你这边的意思呢”经纪人埃文在电话中询问她。
宋知窈微微一笑,头一次爆了脏口:“这种畜生,我为什么要饶过他”
在警局做完笔录后,已经是深夜。
回家的路上,埃文垂头丧气:“距离首展只有五天时间了,也来不及再画一幅《禁果》来救场了。那可是压轴画啊。”
宋知窈抿了抿唇。
脑海中忽而想起最开始,她画的那幅关于季闻洲的《禁果》。
“或许,还有机会。”
次日,宋知窈同季闻洲视频通话时,说起昨晚之事。
季闻洲温声道:“这次是我的疏忽。”
宋知窈不解:“怎么会是你的疏忽了”
季闻洲沉声:“我应当今早给你安排一个保镖的。”
“你不用为我安排保镖了,我没有那么娇气,”宋知窈小声开口:“而且每天出门都带着保镖也不方便呀,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呀。”
季闻洲平静地看着她,语调沉稳:“但这次对方显然是在针对你。你一个女孩子,无论是相貌还是财富都招人觊觎。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宋知窈心里有些甜,连带着看视频里的季闻洲都觉得格外好看。
她娇里娇气地问他:“老公,我怎么没看到你身边有过保镖啊”
季闻洲:“我不需要保镖。”
宋知窈叉腰:“为什么相比起我来说,分明是你的财和色更容易遭人觊觎吧”
季闻洲无奈微笑:“季太太,我练过散打和拳击,不会轻易被人劫财劫色。”
宋知窈:“……那好吧。”
下午的时候,宋知窈在画室画画,经纪人找到她,说是有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来找她。
宋知窈下了楼,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样貌普通的男人站在待客室。
见宋知窈过来,男人主动开口:“太太,我是先生为您安排的保镖,您可以叫我肖阳。从今天起,我将负责贴身保护您。”
宋知窈了然。
原来这就是季闻洲给她安排的保镖啊。长得看似普通,扔进人群里便认不出的样子,但是身材却很好,挺有安全感的。
宋知窈看着看着来了灵感,随手扯过一旁的画纸,三下两下将保镖的卡通形象画在纸上。
画完后,她越看越满意,拍了张照片给季闻洲发过去。
宋知窈:[老公你看看,我的新作。]
没多久,季闻洲回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