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这桩婚事,她才得以获救,不然非拼了一身剐,叫林六爷不得好死。
这般嘲讽的话,褚清婉没听过,起初还没琢磨出味道,后面越想越觉得她可恶。
周平遥倒是觉得新鲜,忍了忍笑意,可瞧着楚盛窈的目光却又多了些。
“牙尖嘴利。”褚清婉将将又要骂下去,便被一道严厉的声音呵止住了。
“你便是这般敬重长嫂的!”
褚昭走到楚盛窈身边,挡在了楚盛窈与褚清婉中间,“道歉。”
褚清婉不服气,但到底还是畏惧长兄的威严,朝楚盛窈福了一礼,“抱歉。”
“我与林府姑娘并无关系,你这般讲,是要置林府姑娘清白与何地,又是将我置于何地!我不罚你,此事交由三叔处置,定不能放纵了你。”褚昭很少对这些妹妹们动过气,便是再骄纵的褚清婉也是劝着的,今儿是第一次发了火。
褚清婉眼中挂着泪。
她仰慕长兄,尤其是外边的人恭维起长兄时,她都与有荣焉,从未如此被他说过。
都是楚盛窈!
她一来,大哥待她都比不过从前了!
褚昭让百名带着褚清婉去了三房处,并将事情一一给说了,让三房妥当处理。
周平遥也跟着一块儿过去了,只不过临走前,视线时不时落在楚盛窈和褚昭身上。
皆是极盛的容颜,太过赏心悦目。
花园里,楚盛窈在想褚昭到底何时躲在树后面的,她说的话,他又听了多少去。
楚盛窈抓着褚昭的衣袖,“好在你来了!不然我可要被三妹妹欺负死了。”
告状的人他瞧的多了,告瞎状的第一次见,若非他早早的在这里等着了,瞧她可怜劲儿都得信以为真。
褚昭拉开了她的手,“青天白日的,体统些。”
周围又没有人,楚盛窈懒得不想跟他计较这些,“夫君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褚昭只盯着她,盯的楚盛窈发毛,好在还是回了她,“今日休沐。”
她确实忘记了,褚昭方才的模样,莫不是在说她连这些都记不住,未将他的事儿放在心上?
“所以夫君是在园子里等我一道回去?”楚盛窈又想到自己被王夫人叫走,按照褚昭的脚程应该早就回了院子,何至于现在还在花园里。
应是想多了,前些日子褚昭都没怎么和她见面,不至于还会等她。
褚昭没回她,声音训诫,“清婉到底还小,虽有不对的地方,你身为长嫂有劝诫之责,又何必故意说着话惹了她。家中和睦,凡事兴,今日事她有过,你未必没有!”
他果然听见了。
按照年纪来算,她比褚清婉也就大了四个月。
面对褚昭,楚盛窈便没有呛声呛气,尽量和缓着语气,“是妾身的错,可妾身也是为三妹妹好,依着三妹妹的脾气,这些年来怕是没少让长辈操心,都是家里人,当玩笑话听了。
可到了外面,三妹妹也这般恣意,对她婚事也不利。而且若非三妹妹先开了口,我又何必说那些话。”
三房老爷听说褚清婉的事儿,还是褚昭特意叫人送来的,便知今日的事儿不能善了,直接让她跪在祠堂外面半个时辰,并抄写十遍女则女戒,好长长记性。
他膝下子嗣单薄,便对唯一的女儿宠了些,幼时还好,长大了确实是难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