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褚清云红了眼,落下泪来,“大哥,大嫂,我没想过再与他相见。”
身为侯府之人,她也不傻,知晓其中的厉害。
可是情所起时,不知他是三皇子。
如今知晓了,只能将一切都划断。
即便是再疼,也明白他们身份便是围堵的城墙,谁也无法越过。
褚昭身为兄长,有教导妹妹的职责,可现下,实在也不好再说些教训的话,尤其是褚清云本意,便是斩断与三皇子的虐缘,今日不过是凑巧。
他宽慰道:“母亲已经在替你选亲,日后就待在府中,其余一切都不必忧心。三皇子也即将选妃,便忘了吧。”
褚清云默不作声的点头,哭的更厉害。
便是明白,有些事儿也会使人难过
楚盛窈瞧着她失落的背影,莫名揪心,似乎这世间难得双全法。
她便是其中一个,轨迹被改变,原以为的命定之人也被改变。
如今褚清云和三皇子亦是。
“夫人在想什么?”褚昭酒醒了,人也变得清醒起来,只不过唇畔下痕迹格外清晰。
楚盛窈不免感叹,“只觉得,世间缘分稀奇,总是将无分之人用缘先圈在一起,然后又叫他们分开。”
褚昭半点儿都笑不起来,其中的有缘无分,是只指了褚清云和三皇子,还是说了她和旁的人。
他沉声道:“既然有缘无分,就该早些醒悟,毕竟身边人才更为重要。”
楚盛窈点头,确实如此,也期望褚清云能够早些明白这些,不要将自己给困住了。
用晚膳时,褚昭嘴唇下的感受越发的清晰,最后只好用了些流食。
她面含愧疚,给他夹菜盛粥,好不殷勤。
入了夜,便是不去看,便能察觉到褚昭身上的气息变了,她往里缩了缩,烘热的气息,扑在耳侧。
忆起那种极近濒死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将自己裹的紧了些。
就在被褥被掀起一角,她连连道:“夫君,妾身来了月事。”
“我知道。”
那只手未停,落在她的小腹处,原本冰冷的肌肤被捂得温热。
她声带疑惑,“夫君怎知?”
小腹的手动了下,有些发痒,她缩了下身体,不由得靠着褚昭的方向近了些。
他的呼吸近在迟尺,“夫人上回,也是这个时候来过的。”
没想到,他竟然会记得。
楚盛窈心头微动,又被按耐住,想起今日所发生的,竟然会害怕。
害怕他的靠近。
他往她方向靠近了些,将她揽入怀中,“夫人幼年便常待在楚府,应当连京都都未出过?”
她嗯了声,将心思掩藏。
世间女子大都从一府邸,到另一府邸,用脚步丈量的路,怕是连男子的十分之一都未有。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有机会,夫人可愿去外面看看?”
她点头,自然是愿意的。
可不过是妄想,祖母在,她又怎会抛下她远走。
以往想过逃离楚府,可自上次以为祖母生了病,便哪儿也不想去,只想陪着她,即便不常回楚府,至少与她离得近。
瞧见她的反应,褚昭将她搂的越发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