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同他来东都府,又不愿同他亲热。
人下意识所做,才是最真切的想法。
原以为,她同他一同沉浸在其中,一同的入迷,偏他一人当了真。
轻而易举的剥离,轻而易举的推开他。
他曾为她找过许多的理由。
可都被推翻。
褚昭摸着后脑微微浮肿的地方,这点儿的疼痛,连心头一份的疼意,都比不过。
楚盛窈愣在原地,似乎最隐秘的一层,被褚昭剥开。
她是沉迷,可同样的清醒的很快,如他所言,将他推开,非制止李嬷嬷,才为她心中所想。
望着他苦涩的唇角,她下意识浅笑,“夫君,妾身非有意,不过是惊吓所致。”
褚昭忽然起身,掐住她的脸颊,她原本勾勒的极好的笑意被他拉下,他声音如同夜般,沉的吓人,“别在我面前笑的这般的假!”
她嘴角收敛,脸颊两团,被他按压的难受。
“到底要说多少的假话,所谓我最重,最在意我,哪句是真实的?”
褚昭凑近,眸子泛着红,酒气扑在她的脸上。
她眸子向下,其中的失望痛苦,与难过,让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楚氏,你难道就不懂我的心吗?”
褚昭让她的脸正对着他,不让她有半分的偏移,眼眶比起方才更红了些,而那目光更多的,是在向她讨要着什么。
下意识她想要躲,可这次褚昭未给她机会。
可这东西,她怎会轻易给了他,或者此生难给任何一人。
她不信的东西太多,情爱便是其中一件。
“夫君喝醉了,”她抓住他的手腕,“我叫百名来伺候你。”
朝着门外喊了几声,房门被打开,百名走了几步,被褚昭呵斥的不敢动。
“这便是你的回答?”褚昭声音哑了些,手也从她脸上移开了。
她缄默。
“呵呵褚昭笑了几声,从浴桶中跨了出来,走了几步,身体摇晃几下,她见状去扶被他躲开了。
她望着他的侧颜。
他晶莹的眼眸,似乎有水意划过,不知是身上带出去的水渍,还是旁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胸膛格外的沉闷,褚昭未来东都府前,她便察觉到,他对她上了心,还以为东都府的日子,已经叫他对她淡去了。
可竟不知他还是有意的。
屋子很快被清理了番,她坐在床榻上。
不过是褚昭对她要求过多了罢!
旁的夫妻相敬如宾,虚情假意还不是过了半辈子。
他二人,不过盲婚哑嫁因缘巧合,才在的一起,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感情。
糊涂的将一辈子过下去便好了。
既想要她的忠贞,又想要她的情谊,可若都给了他,她才是真正的毫无退路。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将脸深深的埋在膝盖中,心乱如麻。
褚昭对她的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
夜深,府中静悄悄,正房里,褚昭蜷缩在小榻上,此处还沾染着她的味道,后脑的疼意在此刻愈来愈烈。
只让他清醒,睁眼到天亮。
清晨,用早膳时,并没有瞧见褚昭的身影,楚盛窈松了口气。
着实是昨夜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之间,她还不知晓应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