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会在夜中想念她。
起初唾弃过,尤其是一切发泄出来时。
可最终还是复而往之,周而复始……
如此下去,便晓得欲乃天地伦常,人间常事,若无此,人又如何繁衍声*息。
楚盛窈和他坐的近,自然也察觉到他的毫无收敛,此刻她不敢去躲,怕引得他毫无忍耐,只僵硬着身子。
“可夫君,明日妾身便要去云州了,”她声音带着讨好,“夫君定是不舍得妾身舟车劳顿。”
褚昭面又思索,可身体的反应还是强烈,未曾消散,“不会叫你累的!”
每次都这般说!可哪次做了数的。
如今褚昭在她面前,已经毫无信誉可言。
她声音更软了些,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裳,“妾身当真累,夫君才说将妾身放在心间,便是这般放的吗?”
褚昭缓了口气,将她搂在怀中,她刚要挣扎便听他道:“若想继续,便动!”
她被吓得,温顺的靠在他怀中,又想起方才的话,问起书信。
只听他呼吸深了几分,越发耀武扬威,她立刻噤了声,彻底不敢再问。
只老实的窝在他怀中,等着他彻底平复下来。
当她为了不受累,说出明日便要去云州的话,有些东西就得快速收拾起来。
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姑母,一是姑母身份的缘故,她所嫁之人原是云州总兵,镇守一方,无召不得入京都。
二是路途,着实远了些。
祖母平日总与她说起姑母,以往楚府尚未显现颓势,可有不少京都世家向姑母提亲,谁料姑母竟然嫁了个小将军。
虽然如今已经是云州总兵,可比起京都还是太远了些。
旁人都是反对的,没料到祖母是第一个赞同姑母的。
马车自院门往外走,褚昭站在原地丰神俊朗,就这么看着,目光温和,皆系在她一人身上。
她忆起当初褚昭出发去东都府,她亦站在人群中,逐渐瞧着他远走。
那时离别的愁绪涌上心头,好些日子才得舒缓。
她心中并未多少他,尚且都能如此,那褚昭呢?
直到府外人影小到看不见的时候,她才合上窗户。
“少夫人这是舍不得世子了?”李嬷嬷原先是不大瞧好俩位,可当他们关系又有复春的趋势,她还是高兴的。
确实有些。
她靠在车壁上,“嬷嬷,褚昭是个极好的人。”
李嬷嬷也跟着称是,至少京都许多男子都比不上他。
家世好,性子温润,尤其是待少夫人还好。
昨日准备的东西时,世子一直在旁看着,生怕他们错装了,或没备齐全。
在府中时,王夫人偶有为难,也是世子护着少夫人,孝字当头,不该做的太过,可世子亦是用了心的。
他越是好,她心头实则越想要逃避,如今好不容易和谐起来,她当这般继续下去便可。
可怕褚昭,又莫名与她要起真情来。
那时是继续欺骗,还是与他坦白呢?
马车晃荡,她将这些思绪甩出脑袋。
“少夫人。”刚过了东都府,便有马车自后面驰骋,等两马并立,来人推开车窗,朝着这边喊道。
见到来人,她先是一惊,眼神四处飘忽,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她赠与她的物什。
“堇色怎会在此?”
宋堇色像是没瞧见她的不自在,“前往云州,与人谈生意。”
她意念一动,便叫宋堇色与她一道,宋堇色也不推婉,直接上了她的马车。
宋堇色是做生意的好手,她来了东都府平日里也无事,虽各府女眷有相邀,品茶赏花,推牌九,久了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