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块上好的寒玉,抱着极为舒适,“那这样呢?”
东方既白倏地成了人形抱枕,不过萧若风身上暖烘烘的,她懒得钻出来,只是撇了撇唇,“得尺进丈。”
见她懒洋洋地眯起眼,浑身舒坦的模样像极了犯懒的小狐狸,萧若风心中好笑,她取暖,他贪凉,如今倒真是天造地设。
屋外,暮初拿着药方思忖再三,没有立刻去配药,而是转道去找了一直以来负责给萧若风调理的黄老御医,他们不懂医术,可东方既白写的方子和之前用的差太多了,思前想后还是来黄老御医这儿求问。
黄老御医从太医院退下来之后给萧若风医治寒疾已经很多年了,如今听暮初说有人能在三个月内治好萧若风的寒疾心中不免震惊,听暮初说清来龙去脉之后他接过那张药方细看了一二,浓眉忽而挑了挑,“这……”
暮初心里一紧,“可是药方有问题?”
黄老御医沉吟片刻,“这药方不全,那位姑娘是怎么说的?”
暮初闻言立刻将东方既白的话重复了一遍。
黄老御医先是皱紧了眉,随后陷入深思,“带我去见见那位姑娘。”
暮初带着黄老御医回去,见房门关着,霜却守在门口,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暮初回头对黄老御医笑了笑,“黄老,我先进去通报。”
黄老御医想着那张药方,没多大在意地点了点头。
暮初便叩门进去,只见走时还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如今相拥而坐好不亲昵,萧若风的手轻轻地抚着东方既白的后背,像是给她顺毛一般,顺得她脑袋一点一点的。
东方既白明明刚睡醒没多久,在热乎乎的窝里一待又有些昏昏欲睡了。暮初进来的时候她一咕噜滚到了萧若风的腿上,然后当着暮初的面,抢走了他主子的被子。
暮初:……
萧若风好笑地揉了揉她还露在外面的发顶,随后抬眼看向暮初,外头的动静他也听到了,“黄老来了?”
暮初点头,昨天还病得起不了身的人,今天就气色红润得没话说,活像半夜偷吃了大罗金丹,关键是……东方姑娘怎么在他们主子床上还盖同一条被子啊!
黄老御医过来在他的意料之中,萧若风知道暮初会拿着药方去请教,而黄老御医肯定也会过问药方的事,他虽不知东方既白的医术有多高,但她不是卖弄本领的浮夸之流,她说三个月那是真的能三个月就治好。
“既白?”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声音又低又温柔,蜷在被子里的人冒出头,脸颊红扑扑的满眼都是迷糊。萧若风眼底不由溢出宠溺之色,“照顾我的老御医找你,许是问药方的事,等下再睡。”
东方既白耷拉着眼皮颇有些睡不醒,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水雾,萧若风揉揉她的脸颊,“夜里连累你没休息好,等下在这里好好再睡一觉吧。”
暮初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走出去请黄老御医进门,老御医的目标倒是很明确,进门之后先是给萧若风问了个安,随后直接开口问起药方的事,“这位姑娘写的方子老朽看过,说来惭愧,老朽为殿下诊治多年,其实也想过类似的用药手法,但殿下千金贵体,再加上缺少合一味合适的药材,是以一直没有同殿下商议。”
毕竟以前在太医院里当值,医治的对象都是贵人,治不好就要掉脑袋的差事,自然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用药束手束脚成了习惯。
“既然姑娘也是懂医之人,那老朽就直说了。九殿下幼时染了风寒没有及时医治结果伤了心肺,老朽离开太医院后便到学堂给九殿下医治寒疾,五年来肺寒之症基本治愈,但心脉中的寒气难驱。”
黄老御医拱了拱手道,“心乃五脏之君,牵一发而动全身,老朽一直斟酌着用药,不敢保证将寒疾祛除,只能减少发作的次数和程度。时间一长药效多少会变差,好在九殿下是习武之人,只要中途不出什么变故,平素调理得当也能少受几分罪。”